邊開懷大笑,不由揚聲道:“白哥兒過來!”
“太子殿下叫我過去呢,慧姐姐一起過去!”蔣白正和莫若慧說到開心處,一時起身扯了莫若慧的袖子。眾目睽睽之下,莫若慧只得站起來,隨蔣白一起走到顧正充跟前坐下。
“白哥兒,你先前作的那兩首詩且不論,聽得近來作詩還得了先生誇獎,這詩道自然難不倒你。櫻姑娘讀不通這本詩集,我解說了兩首,倒有些累了,你幫著解說罷!”白哥兒啊白哥兒,你平素最愛鑽女娃堆,這會讓你給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姑娘解詩,想必你樂開了懷,求之不得罷?也不用太感謝我,一處練武,稱了幾年師兄弟,有美女,我會留給你的。顧正充笑吟吟伸手去取茶,隨手又拿多一杯,遞在蔣白手裡道:“先喝杯茶潤潤喉嚨,再慢慢的解說。”
沈天櫻硬著頭皮來讓顧正充解詩集,心下本來不自在,不想顧正充解了兩首,忽然揚手叫過蔣白,又說了這麼一番話,一時漲紅了小臉,只覺又羞又憤,待得蔣白眨著眼看著自己,不由瞪了蔣白一眼,哼一聲道:“你懂什麼詩道?”
“櫻姑娘,白哥兒縱使不懂詩道,但你手中這本詩集,她卻一定讀得通,不用央太子殿下解說的。”莫若慧見沈天櫻明顯遷怒蔣白,不由皺眉,你自己下不來臺,可也不能把氣撒在白哥兒身上呀?不是說沈家文官,哥兒姐兒最有教養的麼?就教養成這樣了?還不如咱們武官家的姐兒呢!
顧正充聽得莫若慧的話,看了她一眼,暗暗點頭,這個慧姑娘確是慧心。倒是這個號稱秀外慧中的櫻姑娘,有些藏不住。沈家既然是文官,你又是才女,怎會連一本詩集也讀不通?是個人都看出你是藉此靠近我,我既然讓白哥兒來解說,你就該藉機打住。誰知你非但不打住,還當著我的面說白哥兒不懂詩道。須知道,白哥兒可是我師弟,兩相比較,我自然護著他的。姑娘啊姑娘,你不甚聰明呢!
沈天櫻話一出口,卻醒覺自己失態,當著顧正充的面,她又不想和莫若慧爭論,一時站了起來,委屈的道:“太子殿下要是煩了我,就直說罷!何必叫白少爺和慧姑娘過來看我笑話?這本詩集我自然是讀得通的,不過見太子殿下坐著,怕太子殿下悶,想著過來說說話解解悶,偏生找不到話題,這才拿了詩集說事。太子殿下既然不喜我過來說話,何必敷衍我?”說著眼眶全紅了,合了詩集,低頭走開。
顧正充見沈天櫻楚楚可憐的走了,一時愕然,轉頭問蔣白道:“我是不是過份了?”
“太子殿下有沒有過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沒有說半句話,但是已經得罪櫻姑娘了。”蔣白裝模作樣嘆了一口氣,埋怨顧正充道:“人家姑娘讓你解一下詩,你就好好賣弄一下,幹麼弄得人家姑娘不開心?還連帶的惱上我。”
顧正充見蔣白埋怨,不由擺擺手道:“好啦,好啦,姑娘家就愛這麼彎彎繞繞的,你又不是姑娘,別學她們這般。”
“白哥兒,我過去那邊陪老夫人說話!”莫若慧坐在顧正充跟前,有些不自在,這會站起來向蔣白說了一聲,又向顧正充福了一福,便款款走了。
顧正充見莫若慧身段窈窕,走起路來分外好看,不由瞧了一眼,轉頭跟蔣白道:“白哥兒,這位慧姑娘不是和你形影不離的麼,怎麼說走就走?”
“你剛剛得罪她了!”蔣白嚴肅起小臉,“你以那麼不屑的口氣說什麼姑娘家都彎彎繞繞,她也是姑娘家之一,聽著不爽,就走了。”
“哦,有個性,不錯!”顧正充隨口誇了一句。
蔣白聽得顧正充的話,一時轉頭瞧了他一眼。嗯,太子殿下十五歲了,還沒納妃,慧姐姐十三歲了,還沒許人。太子殿下穩重,慧姐姐端莊。挺不錯一對哦!而且,太子殿下好像有些注意慧姐姐呢!嘻嘻,待我跟祖母稟報一聲,讓祖母去操心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