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躲那些名門重臣上門抓女婿就夠他頭疼了,還因此得罪了一個王侯,就差沒放話要在以後給自己穿小鞋了。那時候他還不以為意,反正自己無心仕途。哪想到才搞定那些人,今日皇上開口賜婚,要把長公主許配給自己。
“我去,這不成皇上的姐夫了麼?”徐賢腦門上冷汗都下來了,這位置可不好待,更要命的是若應下,自己還想脫離仕途那就成了不可能的事情了——國事變成了家事,躲都沒地方躲。
太監將一份旨意念完,下得臺階來遞到徐賢面前:“徐大人,請接旨”
這商朝倒沒有那亂七八糟的跪禮,滿朝文武見了皇上也只是行個大禮便罷,若非罪人是不必下跪的。接旨就更不用了。
徐賢低頭哈腰不敢抬頭,開口道:“臣,不敢接旨”
此言一出,群臣皆驚,便連皇帝也是一愣,不過好在衛弘對徐賢極為欣賞,本身也不是脾氣暴躁之輩,見徐賢不敢接旨便問道:“何故不敢接旨?徐卿家可是有什麼難處?”
徐賢道:“微臣已與一女子定下親事,只等微臣回鄉便既成婚,萬萬不敢再接下這門皇親”
衛弘聞言微微一笑:“這算的什麼,推了那門親事便是了等這旨意傳遍天下,想來那家人也不會難為你。”
徐賢道:“那女子全家已然身故,只餘得一人”
“這……”
衛弘聽到這裡卻覺得有點難辦了,人家女子苦哈哈的全家死光光了,就等著徐賢娶她。如今若推了婚事,叫那姑娘如何是好?這不是害人嗎?
這衛弘還是一心想做個明君,所以這種對於很多皇帝不是問題的事情他還要費神思量一番。
正覺得難辦間,文臣中忽然有一人出列,指著徐賢喝道:“好大膽子,皇上賜婚乃是天大的恩寵,徐賢你竟百般推辭,莫非是不將皇上放在眼裡?”說完又對衛弘施禮討好道:“皇上,臣以為這等不尊皇上之輩,當開革,永不錄用”
徐賢正尋思著這是哪條狗跑出來亂吠,順便還拍皇上馬屁,但一聽到最後兩句他眼神一亮,心道正合我意,便閉嘴不言,只是靜靜等著,心下尋思:“若能借此油頭辭官而去,倒也算是好事”
不想衛弘對他期望頗高,哪會因為這麼一點小事情就把未來的左膀右臂開革?一揮手把那人呵斥了回去,叫不少人偷笑不已:“拍到了馬腿上看來皇上對這徐賢頗為寵信,暫時莫要和這年輕人為難的好,免得惹皇上不喜”
抱了這般心思,便再無人出來呵斥徐賢,本來有幾人帶著奏章,想要參徐賢一本,說他混跡三教九流,勾結匪類之類的也都暗暗收了回去,不再出言——這幾日過去,武林大會的事情已經漸漸的傳了過來,這些大臣們各個都有點手段,查查徐賢的事情還是不難的。
何況蜀山派和黃家寨的事情鬧的那麼大,也沒法隱瞞,只要一打聽就能得知。若非此時交通困難,訊息傳遞的稍微慢了點,怕是早就傳遍天下了。
“我去,怎麼沒人出列指責我了?快來噴我啊將我開革啊你們不噴我怎麼辭官啊?”
徐賢往左右一望,發現眾人對自己都抱以非常親切之笑容,本來瞧自己還帶著幾分厭惡的人,如今也是一副討好的姿態——徐賢這吏部員外郎剛好負責考核眾人功績,誰敢給他臉色看?
“我擦啊你們這群牆頭草,太不給力了”
和葉文混久了,各種稀奇古怪的口頭禪也學了不少,此時心中暗罵個不停,不覺上面衛弘也尋思個不停。最後見徐賢執意不接自己的賜婚聖旨,只得無奈收了聖旨,叫小太監拿下去燒燬。
“徐卿家之專情守信,叫朕很是佩服”
若是平時,眾臣會當皇上生氣了,可如今卻沒人敢出這個聲,甚至不少人附和道:“徐大人品德高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