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似蕾幽幽一笑,“你真的很會打擊人。”
雷鑫眨了下眼,抿抿唇,無意多說,他點下頭,越過她走向大廳,留下週似蕾一個人面對陽明山的夜色。
這樣的久別重違,象喝了一口滾滾的咖啡,捨不得吐,又不敢咽,等冷了,嚥下去,卻發現原來不是那個味。
她是喜歡雷鑫的,不然也不會騙他說是越南人。雷鑫在校園中又帥又傑出,多少女孩子青睞,她硬是靠恆心才博得他的注意。可惜他對她除了生理上的依賴,在情感上吝嗇得很。畢業的時候,她非常難過,他沒有說一句留戀的話語。她賭氣地不再打聽與他有關的一切訊息。
她後來也交過男友,也和別人上床過,但在她心裡,只有一個雷鑫。
但雷鑫好象和她的想法不一樣。
他硬得象塊頑石,冷得如冰,看到她沒有一外擁抱,連笑意都沒有。路人還會驚羨她的美麗,他卻視而不見。
周似蕾微閉上眼,淺淺地苦笑。
雷鑫跨進大廳,一眼看到容妍一個人在餐桌上吃點心,不,應是玩點心,她夾一塊放到那個盤中,再從另一個盤中夾塊放在這個盤中,神情木木的,象一個很迷茫的小女孩,冠世傑和一個外國男人聊得正歡,兩人時不進舉杯對飲,但目光一直鎖著她。
許多人在花園中散步,大廳裡留下的人已經不很多。
他有種想把她搶走的衝動。她明顯的不屬於這兒,為什麼也要學人家虛榮,攀個高枝?
她真恨她傻,傻得還讓他心疼。這種上層社會,連他在裡面都無法呼吸,她一個大陸妹還能活嗎?
韋娜的幾句話,就堵得她只會哭。這些還都是冠氏的員工,要是真的參加那種商業聚會、大型酒會,她怎麼面對那些富貴逼人的目光?
冠世傑有那麼多的豪門千金想聯姻,為何要選容妍?
雷鑫覺得真嘔,嘔得連心連整個內臟都跟著痛。
她已經和他分手了。他再多的擔憂也是多餘的。雷鑫深呼吸一口,狠然地掉頭,向門外走去。再不離開,他會瘋的。
喜歡的女子,成了冠世傑的女友。
三年前的同居女子,突然做了他的上司。而這個女子,是冠傑世傑的妹妹。
他和冠家有仇嗎?
上帝真是太愛惡作劇,為什麼就不能安安靜靜地安排一份戀情,從始到終呢!
快到車前時,他踉蹌了下,差點跌倒。扶住車門,穩了穩神,今晚不知不覺喝了許多香檳。他輕笑,開了車門,把自己塞進去,對著方向盤發了會呆,然後發動引擎,車搖搖晃晃駛出了冠園。
容妍眼角的餘光看到雷鑫從露臺出來了,但她不敢對視他,她怕看他漠然不屑的眼神,而且他也拒絕和她講話。她不知別的女生如何處理這種事,她只覺著恐慌、愧疚。
一開始,她應該意志堅強,不同意和雷鑫見面,不接受他的關心。但那時真的好孤獨,她又被自己對冠世傑生出的情意所惑,想抓住雷鑫的手,帶自己走出迷谷。
一錯就錯了許多。
夾子沒夾好,點心“咚”地從半空中落下,她眨下眼,嘆出了口氣。
“容妍。”她的掙扎盡在冠世傑眼中,他無力地揉揉額角,“過來。”
容妍淡然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走過去。
安尼邪氣地一笑,“漢森,你的魅力好象不夠,換我試試?”
“少來!”安尼是那種換床伴如換衣衫的男子,東西混血兒,俊美邪魅,最討女人歡喜了,他也非常博愛,只要有點姿色,對他有意思,他一般不會讓別人失望的,當然,他更不可能為誰停留。對於他來講,最美的女子總在下一站等著他。“她和似蕾,是這個世上你絕對不可以動的女子。”冠世傑認真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