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但是對谷仁卻是笑臉相迎。
“多謝,多謝。”谷仁自然也跟著微笑。
而後兩人便一邊聊一邊向著廟中走去。
城隍廟不是隻有一個主殿,還有五間偏房一間廚房飯堂,五間偏房中有三間是城隍廟的三位廟祝住的,剩下的兩間便是城隍廟中的那些道士住的了,這些道士也就是解解籤說說道經看看病而已,他們也沒有法術神術。
真正有本事的是那三位廟祝,其中張廟祝最為德高望重,畢竟年歲在那裡。
因為城隍神諭言及一天十二時辰都不能關大門的緣故,所以每晚城隍廟中都有人在守夜,就好似大門口有人守夜一樣,今晚正是輪到了張廟祝了。
兩人來到大殿之中。
這大殿的正中正是那位城隍,一如既往的威嚴模樣,身上穿著官袍,頭上戴著官帽,雙手捧著一支白玉木板,看來這位身前的官位不低。
的臉方方正正,雙目有神,長長的黑鬚,使得泥塑彩漆的神像透著威嚴,就好似真人坐在上面。
谷仁僅僅就掃了一眼城隍神像,而後便沒看。
這神像又不是展覽品,哪是讓人一直看不停的。
“請坐!”張廟祝領著谷仁到了大殿的小角落,在小角落有張三尺長寬的桌子,在桌子旁擺著兩把椅子,張廟祝正是請谷仁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
正在谷仁剛剛落座之時,廟外就傳來嘈雜的爭吵聲。
……………
第十五章 狂生?
“讓……讓開……我要拜…拜城隍……拜城隍,你……你快…快讓開……你……”
聲音迷迷糊糊,好似舌頭都捲起來了一般。
不過見多識廣的谷仁以及張廟祝自然也是聽出了來人的狀態,這是喝了不少的酒啊。
“你不能進去,你不能進去,你進去衝了城隍怎麼辦?!快退出去!”外頭的小道童竭力想要攔下來人,可是來人的力氣似乎比他大多了。
“我要……我要拜城隍,去考……考個功名來,我要讓……我要讓那李秀才看看,我劉仲邦也……我劉仲邦也能夠考個舉人來……哼哼,讓他再看不起我,讓他……再看不起我,哼哼………”這個自稱劉仲邦的人話語中全是怨氣。
谷仁一聽這話,就覺得這人算是廢了,身為……好吧,身為人類好夥伴,谷仁覺得一句話中有一半都是對生活的不滿的人,這人真的就是廢了,不然不會說出這麼頹廢的話來。
還有就是這些話中全是將夢想寄託在了某個神靈或者自身的運氣上,這樣的人全是對生活的無奈。
不過,也許這傢伙也就是喝醉後的一番宣洩而已,所以以上分析全都可以劃掉了。
“我去將人請進來,道友稍等。”張廟祝對谷仁露出歉意的微笑。
“您請。”谷仁點了點頭。
而後張廟祝便向大門而去,谷仁也沒從位子上起來,就這麼喝著張廟祝剛剛倒來的茶水。
嗯,味道應該是不錯的,只可惜谷仁這人好牛飲………
過了一分鐘時間,那嘈雜的聲音便來到了大殿之中。
谷仁這時也才打量起了被張廟祝帶進來的人。
這是個書生打扮的青年人,大概二十一二左右,這個年紀在這個年代,孩子或許都可以打醬油了。
有些燻紅的臉,全是褶皺的儒生長袍,連頭上的方巾帽也掛在了腦後,露出了綁起來的髮髻。
第一眼看去,谷仁還以為是個狂生,然而第二眼後,這傢伙在見了城隍充滿威嚴的法像後,似乎酒精的作用直接褪去了大半,嘟囔著的嘴巴一瞬間結結巴巴起來,最後話都沒了。
這也是個懦弱的書生而已。
“劉生前來可是求神?”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