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了張昭,一番交談之後,前者對後者的才學極為認可,特別是在理民一道,有頗高的造詣。
最後袁術大手一揮。
以兗州四郡都督一職待之。
將眼下大仲府蝗災鬧得最兇,人口又最稀少的一片疆域,交給其去治理。
“拜見主公!”
張昭有種士為知己者死的衝動,當即躬拜道:“屬下願為主公效犬馬之勞!”
近二十年的養望。
如今的他算是一步登天,張昭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最主要的原因是,坊間對袁術的傳聞很邪乎,對方雖說吃了不少敗仗,但不論是實力還是民心,都能進入當今天下的頂尖諸侯序列。
況且,他張昭作為俊傑派代表。
實在不行,不是還可以投降的嘛!
“哈哈!”
袁術上前將張昭扶起,朗笑道:“子布快快請起,能得先生相助,孤大仲府定會蒸蒸日上!”
“來人,設宴!”
“孤今日高興,當與楊長史和子布共飲!”
此時的袁術,已經將閻象的不愉快拋之腦後,至於馮芳之女的事情,他也不可能同張昭去講,畢竟雙方不過初識,自然不會談什麼私事。
“謝主公!”
楊弘和張昭二人聞言,紛紛面帶喜色朝袁術施了一禮。
是夜,司隸。
京兆尹,西涼軍北營。
“先生!”
楊阿若踏入賈詡軍帳之內,面色帶著一絲凝重,出言道:“訊息已經確認,如今長安城戒嚴,四方城門盡皆封閉,連咱們在城內的人,也難以將訊息傳出!”
這次長安的封鎖。
哪怕是楊阿若,也嗅到了一絲非比尋常的味道。
“段煨等人技窮矣!”
賈詡聞言老神在在的喝了一口茶湯,淡淡道:“曹操攜劉焉親眷入益,只要劉焉一日不開城獻降,曹操便不敢有妄動,入益州容易,再想出來可就不易了!”
“長安可用之兵就那麼多!”
“圍三闕一乃陽謀!”
“留給段煨等人的只有一條路,那便是攻打我軍東營,且同時護送天子從西門離去!”
“他們沒得選!”
“哪怕其知曉我之算計,也依舊沒得選!”
“他們封鎖了城門又何妨?”
“只要有兵馬離開西門,前往武功要道,屆時,才是真正的大事將至之日!”
說完,賈詡又喝了一口茶湯,對於城內的動靜,心中沒有絲毫擔憂,哪怕沒有訊息傳出,也不用太過在意。
只要漢室想遷都。
那就不可能逃得掉。
“先生!”
楊阿若被賈詡的自信感染,面上的凝重之色散去,好奇道:“漢室為何只能攻打東營,難道就不能攻打南北二營嗎?”
“自是不能!”
賈詡緩緩道:“城內漢室兵微將寡,南北二營又離西門更近,他們不敢賭,而我又在南北二營屯有重兵,他們即便來攻也無用,唯有進攻東營,以期吾等前往馳援,才是他們如今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