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容貌你記不得麼?你不要裝無辜了行嗎?你以為我還信嗎?”
翠暖聽著她的詰問,心知她此刻已鐵了心不會信他了,多說也是無益,棠棣已死,再也不會有人跟她講清楚了。
“我們……你其實不是七殺的人對麼?為什麼一定要殺我呢?”
“不是七殺的人?那我告訴你我到底是誰,我是千晟國丞相之女,姓重名錦,重華是我的哥哥,當今巫國靖王是我幼時的玩伴三年雪,我自幼生活在暗處不被世人知曉,日日習武殺人,說白了就是從小被練出來的殺人工具。我處處與七殺有關,處處與巫國有關,你覺得,這些還不夠我殺你嗎?”
一字一語都是刀,狠狠刻在他心上。
她是離枝的鳳凰,怎肯屈身在他一棵槐樹身上?!
他終究是低估了她,初遇時她便說她是丞相之女,她不信。總是想聽別人說實話,卻不知道,別人說了實話也要看自己信不信的。她確實很會模仿,曾經,她給了他一個幻影讓他無法自拔,如今,又親自把它打碎讓他再不能解脫。他其實從不瞭解她,不瞭解她的居心從頭到尾都只是要殺了他而已,她所有的一切不過是一場戲,只是為了讓他喜歡她,信任她,再在他不提防的時候一刀結果了他。現在的她,才是真正的她,真正要取他性命的她。他有些絕望,眼前這個人,他連她喜歡什麼樣的簪子紋飾都知道,卻唯獨不曾瞭解她的居心。
不是居心,誰敢粘著他公子白衣不放?不是居心,誰敢打著玉雪門的名號張揚?不是居心,誰又敢捨棄性命也要做戲一場!
“如此,你我之間的恩怨,還真需要好好理清楚。”他說著收回摺扇,重錦也收回劍。
此事就以重錦眼睛失明暈倒作罷。
作者有話要說:
☆、故地墳
“我這眼睛,還能不能醫得好?”她坐在床上,問一邊的翠暖。
因為三年雪不在,便留在了翠暖這裡。
“能的。”翠暖回答她。手指撫上她的眉眼。
“你最好沒有騙我,不然,我將你的眼睛挖出來餵狗。”
在她眉間的手指一停,便聽見他苦澀道:“好。”
“你還記得我給你熬的粥嗎?”
“記得。”
“其實你吃過了,棠棣給你送去的那碗,是她從我熬的那一鍋裡盛的,可是你喝了她的卻倒了我的。你那時候,是很後悔喜歡過我對不對?所以想把我趕走,再也不要見到我。”
“你還問什麼呢?你不會信我解釋的不是嗎?”
“對,我不會信,就像你那時不信我一樣。我只不過是,沒聽你解釋過,想聽一回。我來學一下你那時的話,‘你不若說說,我聽聽’,如何?像不像?”
“你不過是在懲罰自己,提醒自己不要忘記仇恨不是麼?你何苦呢?”他平生第一次覺得和一個人說出這樣的話語要多痛苦有多痛苦。
“哎,還是你明白我,可你卻是要來祭我的劍的。我若是一時心軟將你殺了個半死不活可如何是好?所以,還是快些將你解決,省得你痛苦。”
“你不如將我殺個半死不活,我還能多看你些時候。”
“我可不給你收屍,如果是小枝的話,許是要哭得不知姓什麼了。”
“小枝……你也對我用情過對麼?”
“你不該這麼喊我的,我叫重錦,年雪他叫我阿錦,你若不介意,可以叫我小錦。”她說著,本看不見的眼睛看向了茶桌,衝那裡微微一笑,連翠暖都沒有察覺。
“你……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白,喜歡你的是小枝,要殺你的,是重錦。”
“你知道嗎,我不僅記起了從前,還記起了最開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