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下來,四個人一起被打趴地下。蘇聯人抹去臉上沙,踉蹌摸到酒瓶爬起來又要打,李滬生也揮刀和印度人又對打起來。又是一陣狂沙捲來,天空一下黑下來了,四人再次被黃沙打得七零八落,一起倒在地上。
部隊長和李滬生商量,這兩個人不是事,現在緊要的事情是儘快離開這裡,趕赴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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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裡,部隊長一聲唿哨喚來了戰馬,戰劍入鞘,對蘇聯人和印度人說:“你們可以走了。感謝真主,讓我們在哈薩克相會,祝你們好運,下次再見!”
14。四劍齊出
14。 四劍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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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沙旋卷,蘇聯人頭也不回,一句話沒有,身上裹著破舊軍衣,兩手抱肩,腋下夾著根擦炮棍,沙暴中歪歪斜斜地搖著身子,孑孓前行,趔趄走向沙漠深處。印度人站在沙地裡,發呆,望著剛才鳥叫的方向。
風沙再次捲來,部隊長和李滬生上了馬,風嗚嗚叫的,打得走不動,掩面頭偏向一邊,見那個蘇聯持不同政見者,光著腳,兩個腳腕都是血,地上還拖的血痕,縮著身子,向沙漠裡摸了很遠了,冷風呼嘯,一團沙旋窩卷地而來,踉蹌幾步,無聲地倒下去了。
部隊長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和李滬生對視了一下,冷風捲著沙子像刀子一樣扎來,兩人都縮著頭,往懷裡緊了緊羊皮襖部隊長策馬,緩緩騎到蘇聯人身邊,風沙已經在他身上覆蓋了一層。兩人一起跳下馬來,上前扶起。蘇聯人垂著頭,顯得很衰弱。部隊長和李滬生合力把他抱起來放在馬上,李滬生還在一邊撐著,防止他坐不住倒下去到哪去呢,不遠處有座土丘般的古堡風急沙卷,馬蹄一下踩進了沙窩,受驚,嘶鳴一聲,揚蹄離去,蘇聯人一下子從馬背上栽下來,跪著摸索擦炮棍,揀起杵在手上。印度人還站在原地,喊著:“帶我,帶上我啊!”見李滬生已經上了馬,把鳥籠掛在馬頭上,拉著馬尾巴,讓馬拖著自己走。部隊長走在最前面,蘇聯人杵著擦炮棍,李滬生騎馬在中間,覺得行囊裡似乎塞進了好幾個酒瓶;印度人拉著馬尾巴,哭爹喊娘,身子不停翻滾,兩腳亂踢,口中祈禱咒罵不歇:“上帝啊,天神啊,救救我啊!印度河啊,新德里啊造孽啊!”就這樣,四人在風沙中東倒西歪,一腳深一腳淺掙扎跋涉,總算摸到了古堡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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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沙漸漸平息了,四人靠著古堡的外垣坐下。說是古堡,不過一座幾面透洞的土坯房而已,當年的巍峨造型已蕩然無存。幾個人喘著氣,滿頭滿臉都是沙,靠在牆上。部隊長和李滬生合計了一下,把行囊裡還剩的幾塊幹烙饃拿出來,遞給蘇聯人和印度人。蘇聯人接過去,一點一點地闕了吃了,眼睛掛著淚,看著牆頂。淡水也由李滬生的小杯子,一人輪流喝了一點。蘇聯人泯了一口酒,忽然小聲說:“我認識你們我也認識他”
“嗯?”部隊長和李滬生皺眉,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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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牧民好朋友會騎馬,馬術很好會唱中亞歌曲會跳中亞舞,吹笛子,很幽默,穿民族白褂子,戴織錦帽,經常出現在葡萄園裡長得就像哈薩克小鬍子,大眼睛”蘇聯人灌酒,像是夢中囈語。
“他是誰?”李滬生右手就要去摸刀,部隊長按住,使了個眼色。
“夜—鶯。”彼得靠在土牆上,朝上翻白著眼珠,咕噥出這個字眼。
夜鶯在中亞的詞彙裡是美麗的姑娘,也是間諜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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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隊長和李滬生“譁”地站起來了,刀劍碰到一起。
奇怪啊,“夜鶯”正是敵特代號,一個我方苦苦偵查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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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隊長眼中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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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哈薩克監獄裡的政治犯,怎麼會知道外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