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錯,品質比價錢更重要。”桑裡特聞言頻點頭。
紀樂萱咬緊牙。很顯然的,這回交鋒,鍾闃贏了她。她的急切激動反而顯出她的慌亂和沒有經驗,不過她不會示弱的。
“那麼,桑裡特先生,你的決定是什麼?”
“老實說,我現在無法告訴兩位答案。”桑裡特苦笑。“我必須和我的幕僚再討論,最快兩天之內會給你們兩位迴音。”
“OK,靜候你的決定。”鍾闃跟紀樂萱對這個決定都不能滿意,但卻只能這麼回答。
會議已無進行下去的必要,紀樂萱推開椅子站起來,和主人告別。
從眼角的餘光,她忍不住望了鍾著一眼。
鍾闃連看也沒看她一眼,他溫柔的扶起嬌弱的妻子,所有心神都專注在Sarah身上。
這個畫面刺痛了她的眼。
說什麼我要的人始終是你,說什麼你不需要在意Sarah。根本全是騙人的!
她到底在期待什麼!?紀樂萱猛然察覺自己的思緒,一咬牙,轉身走出會議室。
鍾闃停下手中的動作,深深注視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
是夜,鍾闃回到下榻的飯店,腦海裡全是樂樂生氣、受傷的眼神。
他無法立刻去找她,因為要讓青龍幫餘黨相信他失去記憶,這麼一來,才不會讓樂樂和小崎陷入險境。他真恨這種情況!
鍾闃撥了一個國際電話。“阿新,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闃哥,你最好不要輕敵。根據道上的風聲,那些傢伙全是不要命的瘋子。還有訊息說,他們得到美國那邊金主的支援,所以就更難處理了。”
“美國?是誰?”
“不知道,對方好像不是道上的。會不會是闃哥在帝爾那邊得罪了什麼人?”
鍾闃沉吟一會兒,他已經有懷疑的人了。“知道了,這邊我會去查。”
“爹地!爹地!”
鍾闃掛下電話,敲門聲響起。他開了門後,Fiona就這麼衝進他懷裡。
“怎麼了?”小女孩驚惶的表情令鍾闃一凜。
“是媽咪……媽咪又生病了啦!爹地,你快去看媽咪怎麼了,好不好?”
鍾闃立刻抱起女兒,大步走向相鄰的房間。
“Sarah!?”
躺在床上的女人發出微弱的呻吟。
鍾闃衝身床畔,只見Sarah蒼白的臉上冷汗涔涔,因強忍疼痛而咬緊的下唇已泛出紅色的血痕。
“藥呢!?”
對這情況不陌生的鐘闃立即問道。
Sarah痛得說不出話來,只能伸出微弱的手指向梳妝檯。
鍾闃放下Fiona,一個大步衝向梳妝檯,在抽屜裡找到那瓶熟悉的白色藥瓶。
他倒出藥丸,喂Sarah吞下。
她的呼吸漸漸緩和,臉上雖依舊沒有一絲血色,但至少已不再有痛苦扭曲的表情。
“媽咪……”
小女孩的大眼裡滿是憂慮和恐懼,她的小手撫摸著母親的面頰。
“Fiona,別怕,媽咪沒事了。對不起,嚇著你了。”在鍾闃懷中抬起頭來,Sarah雖然還虛弱著,卻強打精神來安撫女兒。
“Fiona乖,爹地帶你去和Nancy睡好不好?”
“不要。”小女孩噙著淚水,這時怎麼也不想離開媽咪去跟保姆睡。“我擔心媽咪……”
“媽咪有爹地照顧呢!Fiona乖乖去和Nancy睡,這樣媽咪才能好好休息,病才好得快。”
聽鍾闃這麼說,Fiona才點點頭。看得出來她並不情願,卻懂事的不再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