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牡丹笑著說:“恩師怎麼說出這麼見外的話來了,弟子能拜在恩師門下實是三生修來的福分。那玉鐲就當作是弟子的學費好了!恩師莫要將此事掛在心上了。”
東華仙人道:“話怎麼可以這麼說,一定要還的!一定要還的!不過呢……”東華仙人用手指著白牡丹身邊的漢鍾離咬著牙說:“得讓他幫著還!”
漢鍾離一見師傅用手指他,直羞得滿臉通紅,尷尬的朝東華仙人齜牙一笑。
東華仙人道:“你少在這給我嘻皮笑臉的,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寫個深刻的檢討給我!”
漢鍾離此人一向不喜文墨,讓他寫篇文章比讓他自殺都難。東華仙人正是知道他有如此軟肋,才狠下殺手的。漢鍾離甚是苦惱,然而大錯已然鑄成,寫篇檢查就寫篇檢查吧!
自打此事之後,東華宮中便多了許多兼職的僕人,他們個個文化修養、品德素質都極高,甚至不亞於某些大牌神仙所供養的門客。作為大師兄的漢鍾離儼然成了東華宮的大總管,對眾師弟、師妹們指手劃腳,威風的很呢!與此相反,東華仙人覺得自己虧欠人家很多,所以許多事情都儘量親力親為,很少指使徒弟們做些什麼。一天絕大多數時間都是給弟子們授課,東華宮簡直就成了個學府。
在眾多弟子中,東華仙人比較偏愛白牡丹。白牡丹既是個善解人意、秀外慧中的仙女,又是個一學就會一點就通的學生,最重要的是她善於思考,能夠提出許多獨到的見解。東華仙人對她是出於真心喜愛,可不是因為欠人家錢,所以就說人家好。
這白牡丹久慕東華仙人的大名卻一直無緣相見,此次拜師可說得上是如魚得水、樂不可言。東華仙人本是高潔之士,白牡丹亦是性本高潔。兩個人自然而然的經常能在一起高談闊論。相處的時間久了,白牡丹對東華仙人的崇拜之情不僅沒有稍減一分一毫,更有一股纏綿之意鬱結在五內之中。這股纏綿之意,直攪得白牡丹心神不寧。常常沒來由的煩悶,人也變得多愁善感起來。
正文 第八章
自打那日從東華宮別了白牡丹之後,二郎神便害起了相思病。多日來茶不思、飯不想,一門心思都放在了白牡丹身上。怎樣才能把白牡丹泡到手,是最近一段時期二郎神的主要研究課題。經過數日的冥思苦想,他最終確定了攻心為上、攻城為下的戰略思想。
白牡丹是那種有氣質、文化修養又極高的美女,光靠金錢和權力是打動不了她的。像她這樣的女人,擇友要求普通偏高,需要有廣博的知識、極高的涵養、英俊的外表、幽默的談吐、浪漫的情懷以及緣分。
為了博得佳人的芳心,二郎神使出了吃奶的勁苦讀詩書。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和她有共同語言,才能不被仙子認為粗俗。
以前二郎神泡妞可不是這個風格,他還比較習慣於霸王硬上弓。不過事後女孩子們多是重複一句較經典的話:“你雖然得到了我的人,卻得不到我的心!”雖然有點阿Q自慰法的性質,但此語卻頗另二郎神不滿。他心說:就你這樣的,在我眼中無非就是個高階點的妓女。就算你親手把心給我,我也得把它扔到地上踩個稀巴爛。對於白牡丹,他有一種前所未有的,佔有她心靈的衝動。他覺得這個女人,應該就是他命中註定的妻子。也許他們真的曾經在三生石畔,締結過百年的契約。
為了能夠討得美人的歡心,二郎神竟將詩經中的絕大多數情詩爛熟於心。他常常幻想著某天在天河河畔,能親口為白牡丹誦讀這優美的篇章。也許是愛情讓人變得有詩意,二郎神竟然莫名其妙的寫了幾篇三流情詩。雖質量欠佳,卻也飽含著二郎神的一番深情。由此可見愛情不僅可以讓人瘋狂,也能讓人改變品性。二郎神最喜歡《衛風·碩人》這首讚美莊姜的詩:“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