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兒孫輩出資幫忙建的,他自己手上沒幾個錢,他對錢沒多少興趣。因為他覺得錢乃銅臭之物,會玷汙這片好風景。
聞言,眾人皆忍俊不禁,今年最好笑的笑話已經誕生了。
“巡撫大人的來意,老夫已經知道了,只是老夫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愛莫能助啊,還請諒解。”
聽著話的意思,劉馳已經下達逐客令了。
柴禹錫扭頭望向趙景,看他要不要走。
事未成功,趙煚當然不會離開,全當二愣子,沒聽懂劉馳言外之意,繼續安坐椅子上。
“劉馳相公兩袖清風,在下佩服。
而巡撫大人有些話不方便開口,就由在下代勞了,不知可否?”
“小哥請講。”
“劉馳相公乃一家之主,你手上沒錢沒糧,那你的後人手上也該有才是,不然他們怎麼能這麼殷勤的給你修宅子?所以能不能請相公出面,跟其他人談談,讓他們發發善心,積積德。”
“這個……”劉馳顯現出明顯的遲疑,模樣甚是為難。“唉,不怕各位笑話,老夫雖是一家之主,但年老體弱,近年來除祭祀先祖之外,基本已經不管家族瑣事了,孩子們長大後各有各的想法,老夫的話也很難在起作用了,所以小哥的要求老夫怕是無能為力。”
“是這樣啊,那就沒辦法了。”
趙景起身來到柴禹錫身後作揖,將另一份摺子遞了過去。
“這是?”柴禹錫很茫然,計劃中好像沒提還有一份摺子的事兒啊?
“回大人,這是官家親筆,官家君令,百姓衣不蔽體,無家可歸乃天子之罪,天子乃萬民之主,有道是君民一心,故天子之罪也是天下萬民之罪。
今日大人徵糧乃是奉詔而動,如官家親臨,若有敢不從者,皆可以不遵王命、蓄意謀反之責予以追究,可行先斬後奏之特權,以震人心!”
臨了,趙煚還瞥向劉馳一眼,意思不言而喻了。
再瞧劉馳,剛才還“為國憂,為君愁”的他神情大變,雙目圓睜,嘴角抽動,卻是一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大駭模樣。
柴禹錫將摺子開啟,神色猛然一怔,上面什麼都沒寫!
因為這摺子就是臨走時趙景順手拿的,以備不時之需,竟還真就用上了。
雖來的突然,柴禹錫倒也精明,當下就明白是趙煚的伎倆,故意“敲詐”劉馳用的。
柴禹錫將摺子遞給劉馳。“劉馳相公為人謹慎,這摺子要不要再看一眼,省的您胡亂推敲是我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