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下來的考試,還需嚴格把關,防止有人打小抄作弊。”
趙景再一次叮囑,張涇拱手應道。“卑職遵命!”
驅散完考生,趙景隨後也走了,畢竟他並不喜歡風花雪月故事,和李煜之間基本沒什麼能交流的話題。
只不過在走之前還是問出了心中疑問:“為什麼不掛匾額?要是覺得“違命侯”扎眼,那也能換成“李府”啊,別搞得像是宋廷欺負你一樣。”
李煜微微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落寞。“匾額不過是一個形式罷了,掛與不掛又有何區別?
先君賜我‘違命侯’,便是在時刻提醒我的身份。
如今我已國破家亡,寄人籬下,這‘李府’二字,又怎敢輕易掛上。”
趙景聽了,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憐憫。他原本只是覺得李煜有些矯情,但此刻他似乎理解了李煜的苦衷。
然而,他並不會因此去改變什麼,只是拍了拍李煜的肩膀,安慰稱:“往事已矣,何必執著於此?只要你安安穩穩過日子,在宋在唐有甚區別?”
說完,趙景動身離去,留下李煜獨自站在門口,凝視著那塊空白的匾額,嘆息道:“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同一時間,臨潢府內,耶律賢看過趙景回信後,不禁皺起眉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慮。
“宋廷當真同意?沒有提出任何其他條件嗎?”他輕聲喃喃自語道。
出使歸來的大白闔見狀,連忙躬身回答:“回陛下,確實如此。起初南朝宰相併不願意,但後來趙晉王表示即使再微小的利益,也不應輕易放棄。於是,便讓臣回來向陛下稟報。”
耶律賢聽後,心中仍有疑惑未解。他深知此番議和關係到遼國未來的走向,必須謹慎對待。
“嗯……這其中是否有詐?南朝為何會如此爽快地答應我們的請求呢?”耶律賢繼續追問。
大白闔略作思索,答道:“陛下,根據趙晉王對臣的說法分析,眼下他是想先把能賺的都賺到手,之後會再出兵攻擊我朝的。”
“這就說的通了。”耶律賢微微頷首,大家都不傻,都知道那承諾書就是權宜之計,如果憑此就能打發趙景,耶律賢反而會懷疑宋廷又要搞陰謀詭計了。
如今把話挑明他心裡頭倒安穩了,這說明至少短時間內宋廷不會對遼動兵。
“大元帥。”
耶律休哥出列拜:“臣在。”
“兵馬都準備好了嗎?”
“現已列陣西南,只需陛下一聲令下,全軍即可攻入達靼各部!”
“好。”耶律賢緩緩起身,將自己的御刀舉了起來。“朕預祝元帥一戰功成!”
“謝陛下恩典!”
耶律休哥恭敬接過御刀,快步離開大殿,乘上臺階下的駿馬直奔南方大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