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君子丈夫,卻終究被你所害。
可憐周娥皇才貌雙絕,一心愛慕於你,卻終究擋不住你私通其妹。
花明月暗籠輕霧,今宵好向郎邊去。剗(chan)襪步香階,手提金縷鞋。畫堂南畔見,一向偎人顫。奴為出來難,教君恣意憐。
好一句手提金縷鞋,當真是大才子,偷情的豔詩都能紅遍大江南北,也難怪會吸引天下學子前來府前求見你啊。”
如果要找一個詞來形容,那現在的李煜就是猴屁股,原本有些病態白的臉色被氣的充滿紅光。
站在旁邊看戲的張涇亦是暗自唏噓:“鬼鬼,晉王殿下是被邪祟之物附身啦?這小嘴咋變這麼損了?”
“晉王殿下前來只是為挖苦我嗎?如果是這樣,那大可不必,我已經沒什麼值得讓人說道的東西了……”
最終,李煜也沒敢任由脾氣爆發,鬆開的拳頭代表著他的尊嚴再一次選擇了低頭妥協。
“非也,本王沒這麼無聊,只不過門外那麼大的動靜你沒聽見嗎?本王就是希望你能出面去讓那些學子都散了,別老是聚在府門那邊,影響不好。”
李煜呵呵悶笑道:“我也想啊,可是辦不到。”
趙景不明所以,旁邊的婢女出言幫忙解釋:“回晉王殿下,老爺早前就已經出去請學子們離開了,可走罷沒多久這些學子又回來了,而且還是帶著禮物來的……”
至此,趙景豁然頓悟。“奧,難怪街上的許多店鋪老早就關門了,感情裡面的貨物都被學子包成禮物拿來孝敬你了。”
“我沒收,晉王莫要血口噴人!”
對於李煜這樣的文人來講,生死不是最重要的,名聲才是,聽見趙景的“誣陷”終於忍不住發火,敬詞都不講了。
趙景冷哼一聲,說真的,李煜的才學水平很高,但家境的殷實給他帶來的都是風花雪月的煙火故事,哪怕國家都快滅亡了還是那一套,不似杜甫所見百姓窘境而著三吏三別,也不像嶽武穆、辛稼軒那般慷慨悲歌,這般豔詞蓄調放在和平時代必受萬民歌頌,但放在亂世,那純粹是錦上添花,有沒有區別不大。
當然,趙景並非鄙視李煜,畢竟他自己可沒有這麼高的文學天賦,只覺得這兄弟當真生錯了時代或者是家庭,否則不至於成為亡國之君,在憂愁、寂繆中鬱鬱而終。
“行了,本王知道你沒收。”趙景隨便安撫一聲,便招呼李煜讓他跟自己一起出去,再見見這幫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