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降。
情況越發危急,麾下兩部將一合計,覺得這樣下去誰都跑不掉,故而先後轉頭,率領部眾二百,他們想要攔住荊嗣為劉繼業創造離開的時間。
都是跟著自己多年的老人,劉繼元當然不希望他們去送死,可不攔著荊嗣轉眼就到,屆時就連自己估計都要陷入危局中。
壁虎斷尾,丟卒保帥,劉繼業只能放任二將過去,而他自己該做的只有一件事:跑!玩命的跑!
奔走近百米,劉繼業才敢回頭檢視情況,可不看不要緊,一看差點把他嚇死。
原本應該被攔截的荊嗣帶著數位宋騎,齜牙咧嘴的跟在隊尾。
“荊嗣還在追我,踏馬的!”
再往前不過兩百米,劉繼業部的戰馬速度再一次下滑,荊嗣的長槍已經開始挾殺尾部的北漢軍了。
劉繼業想要射擊,可箭袋早已空空。
看著麾下被荊嗣虐殺,他一咬牙一跺腳,抽馬回身,趁荊嗣不備時先來一招拖刀斬。
反應迅速的荊嗣側身躲過,可惜胯下戰馬點背,被大刀砍中側腹,於刺耳的嘶鳴中翹起前蹄,向左側倒了下去。
機會難得,劉繼業乘勝追擊。
打人先打馬,從地上翻滾兩圈後荊嗣立刻拉起身,閃身躲過直劈的同時繞到劉繼業側面,揮槍橫掃想要擊打馬腿,不料劉繼業猛拉韁繩讓戰馬金雞獨立,成功躲過這一劫。
“將軍!”
一名騎兵牽著奪取的戰馬來到荊嗣跟前,掩護他翻身上馬。
勒馬立定,荊嗣抹掉嘴角的泥巴,說道:“劉繼業,從太祖陛下攻伐北漢開始你我交戰數次,你一次未勝,而太祖陛下與當朝官家皆愛惜人才,我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東西能讓你一次次的拒絕招降,甚至可以連命都不顧?”
“知遇之恩。”
“就這樣?”荊嗣眨巴眨巴眼,顯然是覺得劉繼業回答的太簡單了。
“僅此而已。”
荊嗣忽然朗笑三聲。“你很純粹,不似郭無為那般虛偽,你我之間應該有很多共同話題可以講。只是現在無空,我受官家君令,誓要將你擒獲送到他面前!”
話畢,笑意從臉上消失,荊嗣再次換上了惡虎般的猙獰面目,打馬朝劉繼業發起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