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挺強的氣氛,說道最後就像是兩個人在談心似的,不過看著影子的眼神還是不夠和善。
影子並沒有覺得臉都多疼,再說他也不敢還手,只有摸著自己的臉再次的說道:“對啊,您清醒清醒吧,您也說了是夢,在圍場上,難倒你忘了?那些狼群把她的胳膊都扯斷了,臉部已經完全識別出來男女了,還有那身衣服,還有那次你出宮給她買的檀木簪子……”
本來還想繼續說下去,說他射殺狼的事情,說那匹馬的事情,說更多更多讓他能儘快的記起能真正的面對的事情。
可是蕭子風卻用手抱著腦袋,很是痛苦的怒吼道:“夠了,不要再說了,求你了,不要再說了。”
他慢慢的蹲了下去,影子這麼一說,他的腦海裡又想起了那喪心病狂的一幕,他哪裡會看不出那是阮鳳舞在出徵西域就穿過的軍裝,他哪裡不認識那髮簪就是他買給她的,而這是第一次看她戴,他哪裡會認不出那躺在地上的人就是阮鳳舞,而需要他們來提醒。
可是他就是不願意相信,即使自己的眼睛看見了,還是不相信阮鳳舞就會這麼好端端的沒了,明明前天還給了自己一個浪漫難忘的生辰,昨天還跟著自己一起演了那麼大一齣戲,終於將那個一直在人生中作梗的小人給收拾了,可是就在事情漸漸明朗的時候,她卻就這麼離開了自己,他不僅僅不相信,而且覺得很不可思議,寧願相信自己到現在還在做夢,一個很長很長的噩夢。
他一直蹲在地上,不願意起來,嘴裡一直重複著“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這一切都是夢境……”
影子也有點手足無措,殺人或者執行什麼命令他在行,可是安慰的事情他卻一點兒都不擅長,要是擅長的話,估計他就不會失去了今生讓自己唯一動心動情的女子了。
“皇上請節哀。”他把手扶在蕭子風的肩頭上,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他雖然不瞭解皇上跟娘娘之間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可是他卻瞭解突然間失去親人的痛苦,一直皺眉頭,就那樣靜靜的陪在他的身邊。
其實蕭子風最接受不了的事情是他把她往火坑裡推的,明明是自己提議的來圍場狩獵,也是自己沒有保護好她才讓她遇害,自己做的這一切,就跟自己是殺死她的劊子手沒有兩樣。
很久很久,他都沒有出聲,影子只有在一旁靜靜的站著,甚至連節哀兩個字都不敢再提。
良久,久到湖面上吹來的風都已經涼到骨子裡,反正也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辰了,只知道,頭上的頭髮和睫毛都已經起了點點的霧水,而路邊的草也沾上了露水。
突然,蕭子風站了起來,因為起來的猛,差點一個趔趄又栽了下去,幸虧影子在旁邊扶著,其實他自己已經感覺到已經失去了雙腿,腿已經麻木的沒有知覺,因為蹲的太久一起來血液一下子全部往腦袋上擁,頭暈眼花的感覺自己一瞬間就可以去見阮鳳舞了般。
“影子,傳令下去,無論如何,要找到蕭子墨的行蹤,並且將他帶回宮中。”他堅定的說道,好像已經想通了很多的事情,恢復了理智的他剛才在想很多的事情。
先是很不忍心去回憶今天在獵場發生的事情,可是待他客服心理的難題去慢慢的回憶的時候,就好像那些畫面活活的呈現在自己面前,再給他致命的一擊的同時,也讓他好像發現了一些可疑的東西。
因為她發現,在一些狼的身上,插著並不屬於阮鳳舞一個人的武器,她今天入這片林子,只帶了弓箭和自己給她的長劍,還有一把匕首,可是在她身邊倒下的幾匹狼身上,明顯還有其他幾把短劍,看著很是眼生,並不是阮鳳舞的。
找到這個問題,好像就有了一些的突破口,好像就找到了阮鳳舞根本沒有死的證據,他傷痛的心也慢慢的好了起來,緊蹙的眉頭也慢慢的放鬆了,然而,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