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
此問一出,蕭子墨漠然,看來自己的在她的心中真的沒有半點位置,原來她就那麼希望自己死。
自嘲的一笑,“我會死,不過不是現在,而是等我完成我的夢想了再死,那個時候,我就能不帶有任何遺憾的安靜的死去。”
蕭子墨的語氣裡是他一貫的憂傷,可是再也激不起阮鳳舞的同情心,阮鳳舞仍是冷眼旁觀著這一切。
推開擋在身前的他,“沒有正事的話,我要走了。”
阮鳳舞頭也沒回,蕭子墨還沉浸在自己的憂傷之中,只聽見她輕輕的腳步聲就好像是自己心裡一滴滴的滴血的聲音一樣,那樣清脆,每一步都牽的心臟生疼。
蕭子墨想抬手去拉住她的胳膊,可是無奈她已走遠,正要跨出門的時候,身後響起蕭子墨那依舊有點頹然的聲音,“北野也來了,如今的局面之混亂,全在於你的選擇,你考慮好。”
阮鳳舞震驚之餘,慢慢的轉過身子,有點懷疑他話的真假,蕭子墨接收到她探究的目光,只要不是冷漠的目光,他都很欣喜,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在她的面前永遠那麼的卑微可憐,或者是永遠需要自己花手段來威脅或強迫。
他多麼的希望哪一天她能自願的留下,在他的身旁永遠不說離開。
“你說的是真的?”阮鳳舞再次開口詢問證實,如果北野也捲了進來,那麼這將是一場混戰。
雖然北野和天齊簽署了百年不動兵的協議,可是那只是兩張紙而已,兩個手印而已,如今北野皇帝已經慢慢的把權利下放給太子北野倉了,所以即使有公主在,一朝天子一朝臣,也是無濟於事的,要是他們要增援幫助西域的話,那真是天要滅天齊。
阮鳳舞見他悠閒的點點頭,最後瞪著他,慢慢的走近,“蕭子墨,別忘了,天齊是你蕭氏的江山,你也是天齊的人,是蕭氏的子孫。”
阮鳳舞不是怕他做出什麼欺師滅祖的事情,而是想利用他去阻止或者勸服北野倉。
她自從上次他救了雲海之後,就確定他跟北野倉之間肯定有達成某種關係,不管是互相利用還是合作的關係,她都想借著他的力量去阻止北野。
“是又怎樣?有誰還會認為我是?我只不過是一個逆臣,一個被抓到了也是會死的人。”蕭子墨並沒有悲傷,而是淡淡的在說這件事。
阮鳳舞皺著眉頭,不敢苟同但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確實,他曾經讓蕭子風全天下的搜不他,說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她那時候說的要將他碎屍萬段去慰藉姐姐的靈魂。
可是如今真的見面了,卻發現,自己把這些仇恨已經看淡了一點,或許是因為他曾經救過雲海,前面又救了子風,所以才心軟的。
阮鳳舞靈機一動,想起了那個與青燈常伴的太后,也就是阮鳳舞的姨母,那個可憐的母親,“子墨,至少太后娘娘一直相信你,一直在等你。”
蕭子墨不知道是因為她的稱呼還是她溫柔的安慰還是因為她提到了自己的母后,總之怔在原地很久,眼神不知道具體在看什麼地方,瞳孔一片漆黑,看不出任何情緒。
最終還是搖搖頭,“鳳舞,我求求你,求求你們,不要傷害她好嗎?”
這是蕭子墨第一次表現的如此脆弱和無能,阮鳳舞也有點憐憫的看著他,“我們沒有誰要難為她,一切都是她自己難為自己罷了,只要你記住永遠不要做危害和違背天齊的事情,她就回永遠的等你。”
阮鳳舞的話語好不容易溫柔了下來,她知道,再叛逆的孩子都是很保護自己的母親的,此時提到王太后,無疑是他在這個世上最大的軟肋。
蕭子墨慢慢的抬起頭,淚眼婆娑的望著她,然後緊緊的抓住她的手,“鳳舞,你會相信我會等我嗎?”
阮鳳舞看著他的眼神,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