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守衛聽見聲音抬頭一看,迎面而來的卻是一個自己未曾見過的生面孔,再定睛一看,又感覺熟悉,阮鳳舞知道他肯定沒有認出自己來,然後把頭盔一取,還沒有完全乾的頭髮散了下來。
“皇后娘娘?”嚴守衛也跟阮鳳舞剛見到他時一樣的表情。
“這裡沒有什麼皇后娘娘,鳳舞現在是我們的軍師,今日這一戰能取得勝利,大部分也是她的功勞。”蕭子風在後面補充道,他先要把阮鳳舞的功勞說在前面,以免這個老陳倚老賣老,到時候說什麼軍營中不許逗留女眷之類的話語,先要堵住他們這些冥頑之輩的嘴。
嚴守衛剛想要行禮,阮鳳舞立馬虛扶著他的胳膊,“嚴將軍不必多禮,皇上不說了嘛,這裡沒有什麼皇后,我就是一個小小的軍師,按道理,是應該我向您行禮。”
嚴守衛頓時收回手,“使不得使不得,這不是折煞老臣嗎?”
待幾人寒暄完畢,阮鳳舞看著嚴將軍那風塵僕僕的樣子,關心道:“嚴將軍究竟發生了什麼?”
嚴守衛一聽阮鳳舞的問話,臉色一下子又沉悶了下去,剛重逢後的喜悅一下子被沖走。
蕭子風也緩緩開口,“說說吧,你確實欠朕一個解釋。
嚴守衛撲通一下子跪在在了地上,蕭子風也沒有阻攔,對於他這兩個月的去向,確實有點可疑,兩萬人馬,如今迴歸大部隊的就只有不到兩百人。
“老臣該死,還請皇上降罪。”他深深的磕頭,表情沉痛言辭懇切。
“將軍起來再說吧。”蕭子風沒開口,卻觸動了阮鳳舞的憐憫之心,再說,現在軍中正是缺指揮的時候,就算有罪,也不能不明不白的就定了他的罪。
阮鳳舞使了一個眼神給旁邊的影子,影子趕緊去扶起他。
大概了用了一炷香的時間,終於把他這一路的遭遇說完,阮鳳舞聽得是膽戰心驚。
在他們出征十天之後,也來到了那篇迷霧森林,等他們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第四天的傍晚,而在那裡面,他們沒有明確的定位,所以只能一直摸索,期間也因為一種莫名奇妙的聲音讓所有計程車兵出現幻覺,然後自相殘殺。
等他們真正出森林的時候,已經只剩下八千的人了,有的是因為自相殘殺的時候死了,有的是心情焦躁自殺而死,有的是因為遇到了毒蛇猛獸,所以犧牲了。
嚴將軍在講述的時候,聲音儘量做到平穩,儘量沒有誇張,有時還甚至輕描淡寫,但是在場的人都知道,都能想象當時的兇險。
可是正當他們以為出了森林就是勝利的時候,沒想到,走到前面的沙漠,就遭到了西域的的堵殺,他們本來就士氣低沉,所以在西域軍的面前毫無抵抗力,最後因為一部分的人為了保護他,奮力抵抗,讓他帶著一小部分人逃脫了。
可是儘管逃脫,也避免不了被圍追的命運,所以就在沙漠裡,一追我趕,就在大家都快要放棄生命的時候,這個時候他們竟然突然放棄了追趕,而他們竟然也誤打誤撞的走出了沙漠。
但是這已經是半個月之後的事情。
算算時間,這個時候應該也是蕭子風他們到沙漠的時候。
後來他們就沒有馬匹,沒有糧食,一路上能走來禹城,也是不容易了。
蕭子風也聽得皺眉,“影子,你帶將軍下去休整一下,他帶回來的人整編入西征軍,讓右將軍過來商量接下來的對策。”
他知道,這一戰雖然輕而易舉的勝利了,可是也徹底的觸怒了西域,西域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他們現在國內大量的缺乏糧草,一定會快速發動反擊,想要打敗天齊,奪取禹城這個天然的糧倉。
禹城雖然地處西北,但是確實這一代土質最為肥沃的地帶,而且地勢平坦,很適合農耕,所以說它是大西北的天然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