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衣已從我身上剝落,掉在我的腳邊,他看著身著肚兜的我一時懵住,我跑過去不知羞恥的抱住了他,可我們身高畢竟相差甚遠,我沒找到機會接近他的唇,結果很快被他一把推開。
“你還真是賤。”他顯然不料我會有這一舉動,鄙夷的眼中錯愕仍留有痕跡。
“對,我是賤!”我不肯放棄,雙臂又纏繞上他的脖子,他扯住我的手臂想將我拉開,大概是我眼中略染瘋狂的笑,讓他這個動作有了遲疑,而我則緊緊的抓住這個機會,無論如何,我不打算再鬆手了。
“從你決定將我送給那肥豬做玩物時,我就是一個賤人了……”我緩慢的踮起腳尖,他眯起眼睛看著我,我又自嘲的糾正道,“不,自八歲那年你將我處心積慮的養在這宮裡,我就已經是這麼卑賤了。”
從痛楚中冒出的鮮血,終於觸染到他的唇,我的心停跳了一拍……頭一次與一個人接吻,不是因為喜歡,而是為了報復。頭一次主動去吻一個男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我同父異母的親哥哥。
親吻的滋味,原來是這般的新鮮,與苦澀。
我瘋狂的糾纏著他的唇,一刻也不敢停下來,不知是驚愕過度還在何故,沂丞竟傻傻的愣在那裡任由著我,待到回過神來,雪嫣紅的藥效已然發作,他的身體明顯起了反應,呼吸開始變得急促……
真諷刺啊。他讓女倌教給我那套能讓男人□的房中之術,竟然有天會親自用在他的身上。
我用溼熱的唇舌舔舐著他的頸窩,牙齒輕輕撕咬著他的耳垂,從他嘴裡不時溢位愉悅低沉的哼聲,強力的藥效加上我刻意的魅惑,他的身體開始變得滾燙不已,可惜,那燃不盡的慾望,極度渴求的身軀,依然崩壞不了他心中的道德防線,沂丞仍然在拼命的抵制著我,企圖掙開遠離。看來,在他內心深處是牢牢記住了我的身份,且清楚的意識到我是他碰不得的,而並非簡單的我是一個女人他是一個男人,在身體極度需求時,他能毫無顧忌的想佔有就佔有……既然沒忘記我是他的妹妹,為什麼卻要對我做出那麼殘忍的事情?
如此,不如忘了這層關係更好。
我淡淡的閉起眼睛,忽然聽見一陣清脆響動,沂丞拂去了桌案上的器物,將我按在了上面,他抓住我兩隻手的手腕,靜靜的這麼俯視著我,他的眼裡一片凌亂,很多的慾望,也有很多的猶豫,他的身子一直在顫顫的抖動,因為過於急促的喘息,他似乎連張嘴說出一個字,都感到困難。
我掙開了一隻手,從他敞開的衣襟伸進去,在他滾燙的身體上曖昧的遊走,他硬如炙鐵的地方,緊緊的頂著我的小腹,就算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是沒辦法完全做下決定,但隨著一聲低吟,他的身子往下一些,離我更近了……
我伸出舌頭來,舔著他胸前的一點暗紅。
“賤人!”沂丞甩手打向我,好重的這一掌,我偏過頭,嘴角嚐到的不止腥甜,還有他的狼狽與懊惱。
“你看你現在的樣子,比我也好不到哪裡去。”我諷笑他,用帶了血的唇重新貼上了他的身體……
又是極重得一掌之後,他的手開始不由自主的扯掉我的肚兜,面對著我胸前隆起的嬌嫩,那雙冥黑的眼眸燃起一簇火苗,將最後的一絲神智燃燒殆盡……他停留在我面頰上的唇,隔著那一丁點的距離,終於還是落了下來。吻,如大雨傾盆,烙印在我的唇,我的頸窩……他一邊愉悅的享用我的身子,偶爾卻停頓,從嘴裡斷斷續續的喊著“不”字,這樣的沂丞,讓我暫時忘了身體所承受的極盡恥辱,這個神一般的男人,他也會有這般痛苦難耐的時候,呵……身體在極致渴求,心卻在極致的抗拒……
“怎麼樣,被自己的矛盾撕裂時的滋味,還不錯吧?皇兄……”我環著沂丞的脖子,在他耳邊呢喃著。看來他的忍耐也到了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