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本應安靜的街道,依舊熙熙攘攘,吵個不停。不過,車子的速度都降了下來。找了大半天了,是人都會累。
正當人們琢磨著,要不要回去休息時,一個由十輛裝甲車組成的車隊進城了。裝甲車上掛著特許旗幟,車頂架著重機槍,訓練有素的機槍手,瞪著一雙鷹眼,巡視著四周。正在街上閒逛的車子們,分到兩側,讓開了中間的道路。看著一輛輛裝甲車,宛如小山一般從面前經過,關林城的人們都懵了。
“臥槽,週一安連裝甲車都調來了?這下玩大了吧?”
“他有這麼大本事?”
“廢話,不是他調的,還是你調來的?”
“現在怎麼辦?”
“繼續唄,他找他的,咱們找咱們的。”
街道旁邊一棟古舊的三層小樓裡,替魏昌送信的中年人,站在稍稍靠後的位置。
窗邊。
一個身材高挑,卻異常消瘦的中年男人,微微彎著腰,靠坐在窗臺上,看著從樓下經過的裝甲車。
“這個週一安倒是夠狠,裝甲車都調來了,這下有意思了。”
“大哥,要不要現在就把訊息送過去,先讓他們拼個你死我活?”
高挑男人搖了搖頭,“沒這個必要,都這時候了,總要打一場。
話還沒說完,他忽然劇烈的咳嗽起來,咳得他直不起腰,瘦弱的身子弓起,整個人看上去更加蒼老。除了那雙明亮的眼睛,幾乎看不出這是一箇中年人。
“大哥,你”
“沒事!”
男人擺了擺手,擦去嘴角的鮮血,輕笑道:
“要打就打最強的,否則我魏昌的威名,如何能屹立不倒?”
“大哥,那二哥的仇”
“嘿嘿,你覺得我會輸?”
魏昌臉上浮現一抹不正常的潮紅,笑呵呵地看著中年人。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中年人連忙搖頭。
魏昌哈哈大笑,“魏無青啊魏無青,你小子現在也學會說謊了。”
魏無青老臉一紅,尷尬道:“我只是覺得,還是應該先把仇報了。”
“不必!”
魏昌搖頭道:“那小子我看過,是個眼裡揉不得沙子的。
不管我們倆誰能笑到最後,陸良都必死無疑!”
魏無青聞言沉默下來。
魏昌輕笑道:“當然,若是那小子肯交出功法和丹藥配方,我會饒他一命。
嘖嘖,二十多歲的罡勁大宗師,那可是稀罕物,我倒是很想知道,他是怎麼練的。”
深夜,李家。
寬敞明亮的臥室,已經被改造成了病房,李一遠的腿骨完全碎裂,甚至連血肉和韌帶都被踩的粉碎,沒有半點修復的可能。無奈之下,只能截肢,否則連性命都有可能不保。看著缺了一條腿的兒子,李學不禁悲從中來,心裡滿是悔意。
若是不與那個小保安爭執,自然也不會有現在的結果。要怪就只能怪自己對女兒太過縱容,以至於釀成今日苦果。回想以前,女兒也惹過不少事,每次都是他出面擺平。當時還覺得女兒是少年天性,等長大之後就好了。時至今日,她犯的錯終於無法挽回。
不過,李學心中更多的則是恨意,這是一件小事而已,週一安竟然下此毒手。他如何能夠不恨?
“無論對錯,我這個當爹的,一定替你們把仇報了!”
李學滿臉憤怒,牙齒都快咬碎了。
正在這時,管家從外面走了進來,低聲道:“老爺,人已經找好了。”
李學深吸一口氣,頭也不回的吩咐道:“那就讓他去吧,事成之後再給他五百萬。明天早晨,周浩一定會參加大比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