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拉頓了一下,又氣惱了起來。
他跺著腳,高聲叫道:“那麼就這麼算了?她可是觸犯了重罪,手執匕首威脅我們高貴的政府官員……”
阿芙蘿甩手又賞了他一個暴慄,一指旁邊,恨恨地道:“你眼睛瞎了?沒看到她正給葉風止血嗎?要是玩真的,閃靈族的人渣根本就不會給你機會,那個可惡的變態早就把葉風給宰了~!”
尤拉又是一怔。他側頭看了一眼,看到葉風身上流下的鮮血,立時又驚叫了一聲,道:“見鬼,你流血了。”
說著,也顧不得許多,將手中的弩弓一扔,飛快地跑了過去。
他來到了葉風的身邊,看到席爾瓦那斯掏出了一張手帕,給打算撕開,好為葉風包紮傷口。
尤拉急忙從背後掏出了一個小包,然後討好地交到了她的手中。
席爾瓦那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開啟了小包,卻驚訝地發現,那小包中,從針頭線腦,火折火絨,到包紮用的繃帶藥品,無一不全,而且設計精巧,擺放合理。雖然東西不少,但是卻也是極為輕便。
此時,眾侍衛見葉風不再受到人身威脅,同時,也擔心尤拉會成為下一個人質,也紛紛圍攏了過來。
只是這些受過葉風反恐訓練的衛兵們仍然緊盯著席爾瓦那斯,謹慎地將她與尤拉隔開。
同時,因為惱怒由於自己的失職,讓葉風受傷。擔心這個月的獎金,甚至下個月的,下下個月的會不會也被扣掉。這些粗俗的丘八們,並沒有一點兒憐香惜玉之心。他們以手按劍,只待一有不對,立即辣手催花,將那個精靈舞者當場格殺。
席爾瓦那斯低下頭來,看了看葉風肩頭的那把匕首,然後又看了看四周。道:“我要把匕首***,有人有不同意見嗎?”
眾人不由面面相覷。
他們看了看昏迷不醒的葉風,誰也不敢出面承擔這個責任。
尤拉則好奇地伸出手去,摸了摸那把匕首的鏤花手柄。疼得葉風立時抽搐了一下,眾人驚叫了一聲,馬上全都伸出手去,把他的小手拉到了一邊。
阿芙蘿站在席爾瓦那斯的對面,想了片刻,最後一咬牙,向席爾瓦那斯重重地點了一下頭。
席爾瓦那斯低下頭來,看著葉風胸口的那把匕首,略猶豫了一下,眼中閃過了一道寒光,隨即,一探手握住了手柄,然後果斷地用力向上一拔。
一股鮮血立時飛濺而起。葉風痛得大叫了一聲,一挺身子,醒了過來。
在席爾瓦那斯驚訝的目光中,旁邊的一名侍衛立時伸出手去,緊緊地捂住了傷口。
而另一名則異常機靈地從那個小包中掏出了一個紅色的紙包,毫不吝惜地將那些名貴藥粉全撒了上去。
沽沽外流的鮮血旋即止住了,眾人全都如赦重負地鬆了口氣。然後紛紛向那位舞者看去。
席爾瓦那斯感到眾人眼中的敵意,不由得綠色的杏眼一轉,輕輕嘆息了一聲,道:“好吧,你贏了。”
然後從身上掏出了一塊綠色的寶石,扔向了阿芙蘿。
阿芙蘿條件反射地接了過來。
尤拉驚訝地看了看兩人,道:“誰能告訴我,這是倒底是怎麼一回事?”
一個無力的聲音道:“還能怎麼回事?當然是兩個臭味相投的死妖精拿我們打了一個賭。咱們都被設計了。”
尤拉立時轉過了頭來,他看著葉風,驚喜地道:“你醒了。”
他頓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什麼,隨即又抱怨道:“你當時是幹什麼?按照你定的規程,當我放箭的時候,你應該低頭躲開的。為什麼反而要去推那死妖精一下,害自己捱了一刀。真是活該~!”
葉風看著他眼中閃動著的、擔心的淚花,不由苦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