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又匆匆過去了半個月,在這十多天裡國師府仍然是門庭若市。卻是各州各府的官員都知道朝裡多了名極受皇上恩寵信任的國師,紛紛派人帶著禮物來拜會他,那“天一閣”上的各間屋子都已經堆滿了奇珍異寶,弄得任天棄連去看的興趣都沒有了,這才深深的體會到為什麼會有那麼的人要在唐玄宗面前獻媚,討一人之歡心,而眾官卻要來討自己的歡心,這筆買賣,可是大大地做得。
不過在這半個月裡,唐玄宗再沒傳任天棄進宮,而太華公主鬧著要嫁給他的事也再沒有動靜,任天棄也是奇怪得緊。
這天一早,卻接到了陸玉嫣的回信,信中卻大是幽怨,說任天棄給自己的書信不該叫人代筆,無論他寫得有多差,只要是用心寫,自己都會非常高興地。
任天棄不想讓李白代筆之事弄巧成拙,也大是後悔,連忙又讓謝阿蠻磨墨,自己親書一封家信,謝阿蠻見到他的字歪歪曲曲不說,句理也是淺白得緊,不足百字下來已是滿頭大汗,不由格格的笑個不停,結果讓任天棄強行按在椅上畫了個大花臉。
兩人正在打鬧,卻聽見傳來有人上接的腳步聲,任天棄早給人打了招呼,除了豬肉強,餘人都不得擅自入內,這腳步聲甚是沉重,不是他又會是誰。
不一會兒,豬肉強就走了進來,這些天謝阿蠻都呆在“通玄閣”裡,自己這個老大也不是吃素的好人,兩人的關係已不必再猜,因此見到任天棄與謝阿蠻的親密之狀,也不覺為奇,只朝謝阿蠻點頭笑了笑,然後道:“老大,那個安祿山來了,就在門外。”
任天棄一聽,頓時仰天大笑三聲,謝阿蠻道:“天棄,你幹麼笑得這麼開心。”
任天棄道:“有人送大把的銀子來了,我當然開心,豬肉強,你去把他請到‘松風閣,去。”
豬肉強一愣道:“老大,你不出門想迎麼?”
任天棄道:“哈哈,我和他打過架,算是結了葉子,怎麼會去接他,這個安祿山在宮中已經認出了我,這次登門拜訪,那是要討我的好了,咱們的架子可不能放下來。”
豬肉強已儼然成了國師府地管家,這些日子對那些官員迎來送往,見了不少的世面,人也聰明瞭許多,聽任天棄一說,立刻就懂了,道:“好,老大,我知道該怎麼辦了,你就先在這裡多呆一陣,讓那個安祿山先坐坐冷板凳。”一邊說著,就一邊去了。
任天棄又和謝阿蠻說笑了一陣,這才讓她給自己戴好九梁冠,穿好錦絲道袍,慢悠悠的向“松風閣”走去。
進了“松風閣”卻見到安祿山正坐在客座上飲茶,臉上頗有些沉鬱之色,而豬肉強就站在他的旁邊。
瞧到任天棄進來。安祿山臉上頓時一變,哈哈大笑著站了起來,向他一拱手道:“國師公事繁冗,下官前來打擾,真是不好意思。”
任天棄也笑著道:“那裡,那裡,安大人被皇上與楊娘娘認為義子,貧道還沒有上門祝賀。不好意思的是貧道才是。”
兩人笑著分賓主而坐,安祿山又向任天棄一拱手道:“國師,下官此次前來,一是拜會國師,二是為那日‘黛香樓,之事致歉,安某無知莽撞,實在是多有得罪了。”
任天棄一臉茫然道:“‘黛香樓’,什麼‘黛香樓’,貧道怎麼不知道,安大人何出此言。”
安祿山奸滑無比。一聽他這話的口氣。猛的省得,這小子是國師之尊,那日畫成個紫臉才敢出去。而“黛香樓”又是專賣女子之物的,自己提出此事,豈不是存心讓他難堪麼,當下拱手笑道:“是是,是下官記錯了,記錯了。”
兩人又說了陣子閒話,任天棄料定此人是存心來交結自己的,這個竹槓不能不敲響,便故意對這安祿山不冷不熱地。
安祿山見到他語氣不對,微微一笑。便從袍中取出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