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就料到她要說這話,便道:“好。這裡是你父皇給你的,老子今晚就搬回國師府去住,你夫唱婦隨,跟我一起走,把這新宅還給你父皇。”
李淑瓊那裡會跟他去外面那個國師府,只是道:“算了,算了,我也不和你爭,銀子。房子都算你的,行了罷。”
任天棄道:“錯,銀子算我的,房子只是暫住。”
李淑瓊過去就打了他右臂一下道:“喂,任小賊,你可是答應了我不當這個國師,出京去的,什麼時候動身?”
任天棄右臂被她打得有些痛,不由道:“我看你不應該叫李淑瓊,應該叫李惡瓊才對。”
李淑瓊“哼”了一聲,又道:“不許岔開話,說什麼時候走?”
任天棄道:“你真地就那麼想出去麼,我瞧你父皇對你也算不錯啊。
李淑瓊眼神中掠過一絲黯淡,道:“我就不想呆在長安,喜歡到各州各縣去自由自在的閒逛,不可以麼?”
任天棄道:“可以,可以,你是公主,有什麼不可以的,其實天天和這些什麼御史尚書的打交道,我也開始累了,不過要找個好的機會,太忽然了可不成。”
李淑瓊知道這事也不可能馬上辦成,便點點頭道:“反正你錢也弄夠了,這事要放在心上。”
她說到這裡,就連著打了兩個呵欠,道:“這幾天我可都沒有睡好,今天可要好好休息啦。”說著就走到床前,脫下鳳頭繡鞋,鑽了上去,還把床簾垂了下來。
任天棄忙道:“喂,我睡那裡?”
話音剛落,那床簾一動,李淑瓊已經丟了兩床大紅被子下來,道:“那天不是說好了麼,從今天起,我睡床,你睡地上。”
任天棄也是無可奈何,只得道:“好,瞧在你幫我賺了銀子的份上,我讓你,不過隔幾天咱們就分房睡。”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一床被子鋪在地上,一床用在蓋著身子,這才想起沒有枕頭,便道:“喂,李惡瓊,給我扔一個枕頭下來。”
然而李淑瓊並沒有回應,任天棄又叫了一聲,還是一般。
他以為李淑瓊故意不理自己,一時氣惱,就衝過去掀開了那床簾,卻見到她已經臉向著外沉沉的酣睡了,頭上的釵環倒是已經摘去了,身上的大紅羅袍卻還沒脫下,髮鬢猶如墨雲一般,星眼朦朧微閉,額上沁著些許香汗,粉臉卻是透著淡淡的暈紅,好似那桃花初綻,楊柳涵煙,既是豔美又是可愛,懷中抱著地,卻正是一個方枕。
任天棄見狀,心中也是怦然一跳,便又瞧到李淑瓊嘴角似乎在微微地含著笑,根本就毫無戒備之意,那就是說對自己非常的放心了,要是動什麼邪念,似乎就不是男子漢大丈夫了,只得叫了聲:“倒黴。”輕輕的放下床簾,回到地上去躺下,這樣地情景,雖然沒有枕頭,但比起當日在靈寶道君廟好了不止百倍,任天棄豈有睡不著的。
一連十數天,任天棄都在繁忙的應酬中渡過,而每天晚上,他與李淑瓊皆是分鋪而睡,兩人有時候聊聊天,但要不了多久又會鬥起嘴來,最後的結果,自然是任天棄得勝,每次把李淑瓊都氣得直捶床。把它當作這個可惡的任小賊。
又過得幾天,來訪來客人漸漸少了起來,任天棄就提出搬出去住,李淑瓊倒也沒有反對。
這天晚上,任天棄就沒有去蕭玉閣,而是到了謝阿蠻的院子裡,兩人雖然同在一府,但謝阿蠻總是有意的避著李淑瓊。任天棄又太過繁忙,兩人並沒有見面。
見到任天棄到了自己這裡留宿,謝阿蠻當真是笑靨如花,快樂得就像是一隻小鳥一般,兩人共進了晚膳,謝阿蠻打扮齊楚,連著給任天棄舞唱了兩曲,任天棄見了大是銷魂,也好些日子沒有和她歡會了,便摟著她上了床。
剛一上床。謝阿蠻正在給他寬衣。就聽見外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