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發現在對方的實勢壓迫之下;自己……竟是連一絲還手地可能性都沒有。
一滴冷汗從譚震北的額頭上滑落了下來,握刀的手心也見了汗,然而身在這劍意之外的松鶴跟譚震南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感覺,只是從那譚震北的表現看來,張浩宇還沒有出手,譚震北似乎就已經落了下風。
“小心嘍,接招!”說話間,張浩宇手中的樹枝微微一提,本來就很枯燥的樹枝此時並無一絲光亮。仿似所有的光芒都被吸入那隻那根樹枝之中,然後輕輕地揮下。平淡之極,平常之極,就如是伸一個懶腰那般簡單,連一絲的凌厲的氣息都沒曾見到,或者說是不帶有一絲的氣息。
譚震北眼簾一跳,身在其中的他感受卻是頗深,一股浩然的劍氣直襲他而去,連忙集蓄心神,拼命將舌尖一咬,痛楚讓自己清醒了少許。生死存亡之際,其他的一切都是虛的,他惶惶然地將身上那習練了多年的所有的霸道真氣盡數逼了出來,運至雙手,然後透過長刀,猛然地往前方一擊!擊向那空處!
伴隨著一聲怪異地吼叫,譚震北整個人被自己霸道的刀罡震了起來,身子在空中一扭,就像一隻狼狽地土狗一樣,惶惶然,悽悽然,速度十分令人驚佩地化作一道黑線,往著林子後面猛地竄去,他那強大的刀罡在半空中似乎是遇到了什麼阻擋一般,詭異的消散得了無形。然而這還沒有完,譚震北往後躍了一段距離,整個人靠在一顆大樹上,雙眼裡卻全是驚駭之色。即便此時,他依然能感覺到身後那一抹厲然絕殺的劍意在追綴著自己,似乎隨時可能將自己斬成兩截。
所以他一擰身,一彈腿,張口吐出了一口鮮血,腳下猛地在樹幹上一蹬,倏然再次加速,在空中翻了三個筋斗,腳尖再次踢向另外的一顆樹,藉著那股強大的力道,再化一道淡煙,向著側面落了下去。
張浩宇笑著搖了搖頭,隨手將樹枝丟在了一旁,輕過身向著還在發呆的松鶴道長說道:“道長,我們走吧。”
松鶴呆呆地點了點頭,其實到了現在他都還沒有看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速個過程看上去其實非常地簡單,卻也是非常地詭異,只是見張浩宇微微地抬起手中的樹枝,然後慢慢地在空中輕輕地劃了一下,之後便見到那個譚震北如同吃錯了藥了一般,不要命地聚起全身的功力向著那空氣中斬了下去,然後又往後面暴退,在空中強行扭轉方向,吐了口血,落在了一邊喘著氣,之後便結束了。
隨著張浩宇兩人的離開,譚震南這才反應過來,想起剛才弟弟吐血的情境,趕緊跑了過去,將靠在一顆大樹上喘著粗氣的譚震北扶了起來,一邊替他檢查著身體的狀況,一邊擔心地問道:“震北,你沒事吧?”
譚震北嚥了口唾沫,潤了潤火辣地嗓子,有些呆呆地望著張浩宇離開的方向,將有些顫抖的長刀輕輕地歸入了刀鞘,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強自鎮定般地說道:“能有什麼事情?”說完他又洩了一口氣,身體有些痠軟地苦笑道:“他果然不是人,還好我躲得快,不然現在就不能站在這裡跟大哥你說話了。”
“剛才究竟怎麼回事?”譚震南想起剛才弟弟那詭異的表現,現在又聽到他說出這種話來,不由得驚訝地問道。
“咔嚓!”一聲脆響傳來,這個時候不用譚震北解釋什麼,答案也將呼之欲出,譚震南跟譚震北迴過頭去,望向那聲音的發源地,正是從最先譚震北所站的位置發出來的。那聲脆響之後,只見那一顆大樹先是破了一塊皮,露出了裡面的木質,看上去就像是一道悽慘的傷口,接著便是第二顆,第三顆……一直到了譚震北這時折轉方向的那顆大樹邊才停了下來。
兩人都目瞪口呆地望著那種情形,眼中充滿著震驚與恐懼,嘴巴大大地張著,露出了裡面的牙齒,然而還沒有等他們從震驚中清醒過來,便又聽得嗤的一聲,一路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