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興勁還沒過去,楚淵就被一道口諭急召入宮。
“王爺,太后得知您納妾的事了。”送旨太監掂掂手中的金葉子,湊到楚淵耳邊,小聲說道:“太后盛怒,您見太后的時候當心點。”
“誰告訴太后的?”楚淵面色陰沉,悶悶道。
“這事宮裡都傳開了。太后又怎麼可能不知道?”送旨太監含糊道。
打發走送至太監,楚淵並未著急入宮,反而慢條斯理的沐浴更衣又用過宵夜後,才乘轎子入宮。
此時,夜幕垂下,街道秋風蕭瑟人煙稀少。楚淵掀開右側的轎簾,任寒風入轎,吹走悶熱的空氣。
當日班師回朝後,他第一件做的事就是上交帥印,以為這樣就可以在楚亦軒與太后之間的權力鬥爭中抽身而出。然而世事難料,和樂的逼嫁,太后的縱容,雲紫的死,一步步將他逼至盡頭。
若是當初早些做出選擇,亦或是不那麼天真的以為自己能置身事外,也許就不會落到現在的地步。
想到這兒,那雙漂亮的丹鳳眼微微眯起。
雲紫,雲紫,刻在心中的名字。每一次想起,都帶著徹骨的痛和濃烈的恨,以及永遠都無法忘卻的悔意。
沿街的燈光透過敞開的小窗照在楚淵臉上,深深淺淺,模糊了那張英俊的面容。
可笑,怎會有人以為找一個相似之人就能替代你?
低笑聲還未溢位嘴角就變成苦笑。
更可笑的是自己,明知道柳紅玉是假的,卻仍舊陷入那張一模一樣的面容裡不能自拔。
“王爺,康壽宮到了。”
微眯的眼睛緩緩閉上,然後重新睜開。
“下轎。”楚淵語氣淡然的說道。
隨即,轎子向前傾斜,楚淵踏出轎門。
“王爺請走這邊。”
宮女提燈在前面引路,楚淵面無表情的跟在她後面,不知在想什麼。
沒走多久,就聽一聲聲痛呼傳入耳中。再往前走幾步,就見張任趴在長凳上,正在受罰。
“這是為何?”楚淵瞟了一眼,問道。
宮女看了看滿臉慘白的張任,身體縮了縮,才小聲道:“回王爺,今兒個太后怒斥張總管辦事不力,便罰他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那你知道是因為什麼?”楚淵又問了一句。
宮女目光閃爍了一下,搖頭沒有說話。
楚淵側頭看著長棍一次次打在張任身上,面色愈發陰沉。
繞過行刑的張任,康壽宮殿門出現在眼前。
宮女上前一步推開半掩的殿門,道了句“慶王爺到”便躬身一旁,示意楚淵進去。
(昨天發燒了,腦袋暈沉沉的,喝了藥睡了一天。今天和明天三更,把昨天差的補上。希望大家多多支援,鞠躬。)
第六十五 震怒
敞開的大門像怪物的大口,只等楚淵踏步而入,就要一口將他吞下。
“七郎來了?”大殿前堂,坐在上位的仁禧太后睜開眼,語氣平靜的問道。
楚淵往前走了幾步,撩開下襬雙膝跪在地上道:“兒臣參見太后。”
“七郎,哀家聽聞你這些日子過得十分逍遙。”仁禧太后看著跪在面前的楚淵,語帶諷刺的說道。
楚淵並未多說,拱手道:“託太后鴻福。”
仁禧太后冷哼一聲:“鴻福?哀家現在連面子都要被你丟盡了,還有什麼鴻福?!”
“……”
“慶王納妾,整個皇城傳遍了,偏偏哀家最後一個知道。七郎,你瞞哀家瞞得好苦哇。”仁禧太后站起身,走到楚淵面前,低頭望著他道:“和樂貴為公主,你娶她時,哀家並未將你作為駙馬,而是讓她嫁入王府做王妃。但這並不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