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寫的頂了回去:朝臣給陛下當臣子,陛下還得給俸祿呢,難不成雲兒給陛下既當臣子又當女兒就得免費?這是何等道理,倒懇求陛下說與妾身知道。
意思是“親兄弟還要明算帳呢,難道父女就不需要?”噎得皇帝。。。。。
天家兩父女開始了扯皮,一個說銀礦量的十分之一太多了,千分之一吧;一個繼續哭窮,女兒窮,真的窮,父皇體恤;皇帝說百分之一,不能更多;祈雲懇求:父皇,那是苦力啊苦力,女兒壓力很大,好處不夠真不願意幹啊!皇帝:。。。。。。。祈雲:好吧,百分一就百分一,不過,平安縣畢竟不是女兒地盤,不然父皇就大發慈悲,賞了女兒吧,方便管理。。。。。
林震威:。。。。。
林震威怒拍案:真是得寸進尺,豈有此理!
眾宮人一看桌子沒碎就淡定了。
果然沒過幾日,皇帝就找了個由頭下聖旨把平安縣併入了英武將軍的封地。
。。。
第七十二章
談完事,芸娘陪著祈雲睡了個午覺,作了個夢,一時是她走在鄉間的小路,手裡攢著一束白花,無憂無慮的念著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一時好像是在尚書府裡,一群千金貴女圍著她冷嘲熱諷;一時卻是在桃花掩映的林子裡,一個面目模糊的女人嗤笑,“姐姐,她怎生如此的小家子氣啊?”一時在平安縣裡,她被匪賊掉在城門之上,下面的人指指點點,一時卻是兵臨平安縣城下,她血跡斑斑的站在火光裡;一時卻是她形骨枯瘦、著褐色漏衣,悽風淒雨的走在無人的荒野上,嘴裡呢喃,“我此生何望”——
各種情景好的壞的走馬觀花般閃現,悸得她心亂心痛,一慌而醒。入眼卻是布幔重重紗帳婉婉,哪得千般景象?不過作夢罷了。
她摸著胸口定了定神,正欲回想何故夢中說那等喪氣話,卻見祈雲也被她驚醒,迷糊的張開眼,輕聲問:“怎麼醒了。”又“咻”的驚坐起,語氣緊張地問,“如何哭了?可是作噩夢了?對不起,我睡太死了,都沒發現。。。。。”她一副埋怨自己的語氣,又小心翼翼拿手指去抹她眼睛,“別怕哦別怕,夢都是相反的。醒了就好。”
芸娘本來胸口有幾分發悶,被她哄小孩般的語氣逗樂,“真的都是相反的?”
“嗯。”
“那夢裡你對我極好,你要對我不好嗎?”
祈雲端詳著她,“若是頂好,那該是笑的,怎麼哭了。你少騙我。”
“那歡喜哭了還不成?”
“你表情方才分明是茫然不安難過悲傷,又怎麼會是好的呢?你到底夢見了什麼?”
“人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怕是被人觸動了,才作了這般夢。”
於是把夢的內容和睡前聽到宮人言說的穆柔辱罵嚴明月的說話,自己第一次找到嚴明月,嚴明月對她說的話(我怕是此生無望了)說與了祈雲,“我當時迷戀你,明知悖倫,卻不能自拔,輾轉反側,悲苦無助,只覺此生無望,痴心妄想。當外族兵臨城下,我們困頓城中,險象環生,幾欲至死,我卻又不甘,想著若是我這般死了,便再也見不到你了,我又如何甘心?此種種心情,與嚴姐姐覺得絕望又祈求希望的心情,豈有兩樣?處境不同,心情卻無語,是故方有此名吧!”
芸娘輕聲細語,祈雲卻聽得心如戰鼓,“我早知道你心情,可今番聽來,卻是別有滋味上心頭。芸娘,你想做什麼事只管去做,便是出天大的亂子,我也給你擔著。”她伸手揉著芸孃的頭,眼裡滿是溫柔的情意。
芸娘微微一笑,將雙手掖在腰間作了給行禮的姿態,“謝謝將軍的擔待。只是我做事,是斷不會生出亂子,這個卻是請將軍放一百二十個心。”
祈雲笑著颳了一下芸娘鼻子,“我芸娘乃當世諸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