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祈雲怕功高震主,才產生了上交兵權的心思?皇帝心猜度道。
祈雲疑惑反問:“什麼閒言碎語?“
皇帝一愣,“沒什麼。”也是,祈雲一回來就入宮,哪來的機會聽那等流言碎語。
父女兩推心置腹閒話兩三回,互相推讓幾番,皇帝終於“不情不願”地答應收回兵權,祈雲也終於得償所願地上交兵權。這獻符儀式,就定於兩天後城外北營舉行——
衛皇后甚至沒有意識到她還沒有答應她出宮前,祈雲就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儀式結束後,甭管那些大兵小將怎麼想,皇帝心裡是滿意得不得了的。
祈雲繼續表忠心:“父皇,兒臣永遠是你的馬前卒,若有什麼差遣,父皇但管吩咐,反正我也不嫁人,生養不了兒子,不怕身上血腥味重衝撞了。”
皇帝臉上的笑一下子就僵了,感覺臉很痛。
他知道婉妃的話傳到祈雲耳裡了。
祈雲那麼大方的表示了,他不能沒反應。當晚皇帝就藉故下旨斥罵了婉妃,話裡話外意思是:如果你還想養這個兒子,那就好好養,別玩那些汙衊人的妖蛾子,如果你不想養了,宮裡多的是沒兒子的妃嬪,她們很樂意替你養。並罰婉妃禁足二個月,罰月薪半年。
衛皇后這幾天在憋屈“可憐人”,後來也漸漸看開了,還頗有些自嘲:不就是可憐人!到底對那些宮人沒作處置,只罰了半月銀,喜得那些宮人大讚皇后娘娘仁慈。
聽聞皇帝責罰了婉妃,皇后心裡一下子就舒服了:跟我雲兒鬥,真是不知死活。只是她一直沒弄懂祈雲那句不承認不否認是啥意思,是承認了呢還是否認?若按照祈雲性子,是,就承認了,不是,就否認了,這種含糊其辭的態度。。。。。。。曖昧得叫人好心急。
衛皇后好心急。
她決定從另一個下手。
第一百零二
祈雲在宮裡慢條斯理地進行著她的計劃,芸娘在宮外熱火朝天地招著臭名聲。
城門前。未婚夫。餘靖輝一事說點就夠多了,再扒拉扒拉以前的豐功偉績,簡直是傳奇。所以說芸娘絕對是望京城現下滾*的焦點,若出門,起碼能被圍觀人群堵個五六層。
這可苦了京中的貴夫人、貴女。
為何?
因為北地船運漕運的總指揮使秋雲山秋大人是芸孃的父親啊,因秋大人是皇帝現下最看重最炙手可熱的三品大員啊,三品大員在皇親國戚滿地走,隨便掉塊磚頭都能砸著個“大人”的望京城或許算不得什麼,但架不住北地船運業展開得好,錢銀叮噹響,未來潛力不可限量啊——也就是說,這位的前途是不可限量的,可這位不是世家也不是大族裡出來的,是忽然“蹦”出來的,就連升職也升得莫名其妙,既沒有世家之情,也沒有同僚之誼,想攀交情都不知道怎麼攀,這種時候,難得他有個女兒在京城,自然要走走“後院政策”,更何況,這位還是忠順親王、一品護國大將軍身邊的大紅人,不說他父親的因素,單是忠順王這點,就值得套交情了啊。
可。。。。。。
壞就壞在這“可”字,可這位是個“刺頭”啊!
這位的名聲是如雷貫耳,可統統不是對女兒家有好處的名聲,跟這樣的人近,難免會壞了自己名聲,基於此,好多貴夫人、貴小姐就難免誘惑在前也猶豫不進了。
終於,還是老交情北平候夫人當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北平候夫人倒沒那些人複雜的心思,她兒子在祈雲手下當差,兒媳婦跟芸娘交好,她家託她福,得了多少好處,她擺宴設席誰都能不請,唯獨不能不請芸娘。
於是芸娘去了。於是很多蠢蠢欲動又躊躇不前的貴夫人、貴小姐也去了。一般人,也就好奇、圍觀的心態,但也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