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什麼的都有,還沒見過搶著找死的!”他鬆開蔣心萌,撿起葵花鸚鵡的屍體,心疼的撫摸著它頭頂的黃冠,喊約克上前檢查了一番,二人以法語交流了幾句。突然,方百川一手提著葵花鸚鵡,另一隻手抓住古白玉藏刀的刀柄,他將刀尖指向我的臉,“來的都是客,還沒讓你們這群腐人見證秘寶,所以小命先給你存在我手裡,待會再作懲罰。”
聽他的語氣,儼然把自己當成了葵花山古墓的主人!沒有過多為難於我,悄然鬆了口氣。頭急忙地偏,我往地上吐了一口混著血的唾液,恐怕半邊臉都給打腫了,觀他穿的練功服,這貨絕對是練家子,方百川這狠狠的一耳光我會記一輩子!
“但是,得先收點利息。”方百川低頭笑了笑,刀尖一轉,刺向葵花鸚鵡的鳥頭,精準的扎中腦袋。一道血光閃過,鳥首之上猶如枯萎葵花般的冠羽猛地綻放,像它活著的時候一樣盛開。他滿意的凝視著葵花冠羽,拔出古白玉藏刀,以其鋒利的刃部割掉了這朵葵花,塞向他自己的嘴裡,這廝竟然生生活吞了葵花鸚鵡的冠羽!莫非它有大補的功效?
方百川上下頷骨用力的重複著咬合鬆動這一過程,咀嚼了能有兩分鐘,喉嚨一動,盡數吞入腹中!他的嘴角還溢著殘餘的血絲,配上滿足的神態,好惡心的感覺……我忽然很想吐,硬生生的忍住了……方百川抬起頭凝視著我的眸子,“交利息的時候到了。”我眼皮猛跳,該來了終於來了,先前還以為他吃過癮給忘了呢。
緊接著方百川以手捏住我的腮部,待我被迫張大嘴巴時,他拿起葵花鸚鵡的禿頂屍體,頭衝前方的塞入我嘴裡,堅硬的鳥喙劃破了我的舌頭,鳥的前半身卡在我嘴中,後半身露在外邊,咽不下去吐不出來。這種感覺極為難受,連話都說不出,血腥的味道在食道瀰漫……
林慕夏心疼的瞅了一下我,她扭過脖子不忍再看。
“不錯嘛,挺帥的,比原先好多了。”方百川拍了拍我的臉,全然不理會我恨不得給他扒皮抽筋似得目光。
約克唏噓的看了我一眼,臉比苦瓜還苦的嘆了句:“華夏人,真狠。”生澀的漢語,博諾和塞薩爾聽不懂,但感受到了方百川的恐怖,我注意到他們眼中閃過後悔之色,估麼著在想咋接了個變態事主的任務。我們這對立陣營的九個人全部邁入紫薇石室,方百川皺著眉望了眼中間堆積如小山般的食物,“蔣天賜,你居然準備長期作戰,好可笑。”
“我等著你展示秘寶給大家呢。”
蔣天賜憨笑道,對於紫薇石室沒有暗藏的機關,親身裡外翻找過無數遍的他深信不疑。就算五件玉質模擬工具是鑰匙,得有鑰匙孔才成!然而接下來,方百川的舉動卻讓他憨實的臉色僵住,對方沒理會食物堆,轉身走向牆角的八隻金蟾。
“金蟾之下隱玄機。”方百川嘴裡唸唸有詞,他似乎在咬文嚼字的思索著先人遺留的書信。
紫薇石室中寂靜一片,不單單是我們,連約克等三名僱傭兵都靜靜地注視著牆角的一舉一動。方百川試探性的搬動著第一隻金蟾的底座,將之搬起輕輕讓在旁邊,後而接二連三的把八隻金蟾全部搬移,露出一道精密的機關臺,這是應每一道石門震動而用來振顫金蟾吐珠的,他扶住方形的機關臺,用力的晃了晃,卻紋絲不動,“金蟾之下隱玄機,落星連珠終有時……究竟何意?”
方百川朝塞薩爾打了個手勢,道:“把女警押過來。”塞薩爾接令,他使勁抖了抖拴住的林慕夏那根鐵鏈。她被迫挪動腳步湊了過去。方百川抓住林慕夏的頭髮,將其腦袋壓得極低,她的鼻尖快要貼近了機關臺。方百川語氣不容置疑的道:“你不是聰明嗎?便給你一次機會,我這有一句口訣,金蟾之下隱玄機,落星連珠終有時。你若能解開謎團……”他遞出手指了指我,“這人就不用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