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在搜尋欄敲出個英文單詞Queen,點選人物檔案,這位紙醉金迷的皇后早期資料一覽無餘。
程丹,1988年生於賭界聞名的程氏家族,後邊敘述的她家其它三位成員,哥哥、父母,均於2005年捲入一起槍殺案,她如何利用三年時間暗殺仇人滿門二十九人的經過,復仇手法大相徑庭,以一張紅心Queen雄踞國內殺手界女榜,被冠以“皇后”的威名,後行蹤暴露,和唐然當日講的差不多,與警察對峙了十餘日投降,有關她的訊息到此戛然而止,我看得出,之後的資訊被人刻意抹掉。
我聽到一聲淡淡的嘆息,轉過頭髮現裴奚貞早已站在身後閱覽螢幕的內容,我笑問道:“頭兒,愁啥呢?”
“恐怕……紙醉金迷是D的經濟支柱。”他擰緊眉頭道。
想想也對,能在情報系統抹掉東西的人,那是什麼樣的存在?至少有著介於一級許可權到二級之間,唯有如此,方可對情報系統中資訊進行修改或清除。警局裡誰擁有高階許可權又會閒得去刪有關Queen的內容?情報科高層,D埋伏於此的間諜。
這時,裴奚貞的手機響了,他接起在聽的時候臉色霎時變得極為難看,待他掛掉,我疑惑道:“發生啥了?”
“阿虎打來的,阿貓死了。”
“阿貓?你的線人?”
我記起在城南淪落的那對兄弟倆,一個精明一個遲鈍,他們遇到裴奚貞之後,得以翻案無罪釋放,還受到政府的賠償金,命運自此發生了改變。要說死也得是阿虎才對,我一直覺得像阿貓這種心計沉重的男人,離死亡很遙遠,他對於危機的預感比普通人更具靈覺。
裴奚貞對這哥倆挺看重,拉著我立即趕往城南,按照阿虎給的地址,來到一個小區的地下室。阿虎居住的地下室有兩個房間,不像我所認知中那般陰暗透著黴味,反而精裝修了一番,天花板還掛著精美的吊燈,柔和的燈光以及簡約的佈置,給我一種愜意舒適的感覺。
阿虎帶著我倆走進另一個房間,床上有人在躺著,白布遮在其上,感受不到生命的氣息,一動不動,死了。
“裴哥。”阿虎鈍鈍的道,“為我哥做主。”他嘴笨,並不擅於表達,阿虎慢慢的移至床前,輕輕掀開蓋在阿貓屍體之上的白布,露出的情景讓沒有任何準備的我倆倒退兩步才站住。
天生奸詐相的阿貓眼眶發紫,面部幾處淤青,死之前顯然有遭受毆打的痕跡,他的頭髮連帶頭皮都被扯斷,禿了好幾塊,滲出殷殷的血跡。他的整副身體,皮包著骨頭,面板萎縮的不成樣子,活脫脫的就像一具乾屍。我驚訝倘若是失血所致,為何頭顱卻沒很飽滿?耐住心走近仔細一瞧,嚯,原來阿貓被斬首了,他的脖子僅被幾道粗陋的針線縫合,勉強連線沒有滾落。
“阿虎,你是在什麼地方發現他屍體的?”裴奚貞咬住牙,替阿貓重新遮好白布。
“俺哥一直在做生意,好幾個月了。”阿虎悶聲悶氣了半天,緩道:“做什麼我不清楚,隔上半個月就會去雲南一趟,回來再歇半個月。今天凌晨,有個女的打電話叫我去紅旗大街領人,我去的時候,俺哥的……身子和腦袋就分家了,孤零零的躺在地上。當時天還沒亮,大街上漆黑,沒人注意到俺哥的死,我悄悄帶回家,給他縫了個全屍。”
阿虎愴然淚下,在床底下拖出一個小竹筐,裡邊放著沾染血跡的針和線團。
“你去紅旗大街時,阿貓的身體就乾癟了嗎?”裴奚貞問道。
阿虎回想了一會,重重點頭道:“嗯!”他掏出手機遞了過來,“看,這就是那個號碼。”
我往前瞧了眼,這個電話號碼的長度……既非座機也不是手機,裴奚貞沒多想就把號碼以簡訊的方式發給卜箋簞,大奶妹挺給力,僅用了一分鐘便回覆道:“城南、紅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