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德拼著一死,朝上叩了幾個頭,“王妃單憑這些就認定是奴才所為,這等大事如此草率是否欠妥,奴才沒有出賣主子,打死奴才都不認,奴才侍奉主子多年,沒有理由這麼做。”
沈綰貞冷冷地道:“是嗎?”隨即喊一聲,“帶上來”
☆、第一百四十三回
王文貴早把姜懷德的家眷帶到偏廳;等王妃傳喚。
姜懷德些微驚慌地轉頭朝身後廳門口看去。
“當家的、兒呀!父親!”拖兒帶女老幼一幫子人;一進門;就要奔他過來,被王府下人攔住。
姜懷德當即目瞪口呆;他急著趕回鄉下,就是要安排家小;沒想到晚了一步,他愣怔地瞅著坐在上面的王妃,任妻兒老小喚;木然不答應。
這一切令他措手不及,他本以為抄家;王府連窩端,就不復存在,他本人和家小沒有任何威脅,直到發生變故,又令他沒想到的是王妃很快查到他頭上,王妃動作神速,超乎他想象,把他的家小從幾十裡外的鄉下抓回王府,這前後一日的功夫,他沒來得及做出相應的反應,
就已塵埃落定。
看見家人,他著實慌了,待清醒過來,叩頭不止,“王妃,奴才的事,與奴才家人無關,懇請王妃放了奴才家人,奴才家人什麼都不知道。”
沈綰貞揮揮手,令人把他一家老小帶下去。
沈綰貞目光陰冷,盯著他,冷哼道:“你的家小無罪,難道整個王府的人都有罪,如果你們計劃成功,抄家滅門,株連九族大罪,死的豈止是一家,幾百上千口,你不覺得你的罪孽別說是斷送你家小的命,就是讓你和你的家小死一百次都不足為過。”
姜懷德眼中露出驚慌,看來王妃是不想放過他的家小,他兩眼一閉,頭一下下重重磕在地上,“奴才死一百次罪孽難贖,求王妃開恩,放過奴才的家人。”
沈綰貞唇角噙著淺笑,溫柔入骨聲兒飄過他頭頂,“放過你的家小可以,但你要告訴我誰指使你做的?背後之人是誰?王府裡你的同夥還有誰?”
姜懷德低頭,沉默不語,沈綰貞篤定地道:“是平王對嗎?”
姜懷德猛地抬起頭,臉上一剎那露出訝然之色,沈綰貞不用他回答,也得到了答案,跟她猜測的一點沒錯。
姜懷德身子一矮,伏在地上,叩頭謝罪,“奴才該死,平王對奴才有救命之恩,奴才這條命不是自己的,出賣主子,奴才罪該萬死,不敢求主子寬恕,只求主子放過我的家小,是殺是剮,奴才不怨主子。”
沈綰貞不屑地嘲諷道:“好一個知恩圖報,那麼安王爺對你知遇之恩,你就是這樣報答的?”
“奴才無顏面對王爺,願一死謝罪。”姜懷德滿面羞愧,但求速死。
“你以為事到如今,你還能活得了嗎?可是要我饒過你的家小,就一個條件,供出府裡你的同夥,不得隱瞞,若日後讓本王妃知道你有一句不實之詞,那麼別怪我心狠,你的妻室兒女,我一個不留,我也要保護我的家人。”
“奴才願招。”姜懷德此刻為了救他的家人,招出府裡的兩個被他拉攏收買的人,有一個是外院管事姓趙,名喚趙權的,是韓側妃代管王府時,得用的人,如今跟韓側妃房中走得很近。
沈綰貞冷聲道;“沒了?”
姜懷德道:“奴才知道的都說了。”
“府裡還有沒有平王眼線?”沈綰貞很懷疑,平王處心積慮,安插在安王府的人難道就他一個?
“這個,奴才不敢做準。”姜懷德猶豫,支支吾吾。
“你是知道不能說,還是不確定?”
“奴才不確定,只是感覺到還有別人,奴才是接到指令行事,別的不問,也不該奴才知道。”
沈綰貞相信他已經沒有隱瞞,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