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家裡的犄角旮旯,學校辦公室裡的大小抽屜都已經翻遍了,最後卻還是沒找到。
頹唐而焦灼的椅子上,葉亦歡緊緊地咬著唇,眼裡滿是懊惱和心急。
那個項鍊不能丟的,如果連那個都丟了……
眼眶驀然一熱,葉亦歡仰頭看著天花板,極力忍著眼底慢慢湧上的淚水。
如果連那個都丟了,她真的再也找不到一個能連線他們曾經的證明了。
她認真想了很久,終於想起最後一次見到項鍊是在名爵唱歌的時候。
然而等她去名爵找的時候,值班經理已經不是昨天那個,只說她的項鍊被一位先生撿走了,那位先生留了名片,可是鎖在了昨天的值班經理的儲物櫃裡,讓她留一個電話,等那位經理上班時再給她回電。
知道項鍊沒有問題,葉亦歡也就鬆了口氣,只好留下了自己的電話等待訊息。
*
回到辦公室的葉亦歡,摸著自己空落落的脖子,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天凌南霄那句醉話,“申恬……她回來了……”
黛眉輕蹙,葉亦歡咬了咬唇。凌南霄不可能把申恬孤身一人留在醫院裡,哪怕是一天都不能,他接連幾天不去看她,只有可能是兩個原因。
一,申恬醒過來了。
二,申恬死了……
前者基本不可能,如果申恬醒了,就算凌南霄沉得住氣,那他母親蔣靜心也會在第一時間逼著她離婚。
如果是後者……
“啪!”的一聲,葉亦歡寫教案的手一用力,等她再回神兒的時候,手上的鋼筆尖已經劈成了兩半。
辦公室的門猛地被人推開,趙佳風風火火的衝進來,把手上的課本往桌上一扔,臉上滿是怒氣,“葉老師,你能不能管管你們班那個邢喬,我帶了兩個實驗班,沒見過像他這樣的學生!”
葉亦歡放下筆,小心問她,“出什麼事兒了,讓您這麼生氣?”
趙佳揚手將一張輕飄飄的紙拍在她桌上,“你自己看看!”
葉亦歡狐疑的展開那張紙,那是一張田字格的作業紙,上面歪歪扭扭的寫著:“文靜,我愛上你了,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人,敢和別的男人說一句話試試。ps:王大胖也不行!”
後面還跟著一個呲牙咧嘴的笑臉,和一句“i‘love‘you‘forever。”
這一紙雙語的情書讓葉亦歡哭笑不得,愣了好一陣才說:“這孩子去年才從美國回來,在歐美生活過的孩子普遍早熟一點,他大概只是比同齡人心理早熟一些吧。”
趙佳的臉上仍然餘氣未消,對著葉亦歡也十分不客氣,“葉老師,不是我說你,你這個班主任做的實在是有點失職!邢喬他才幾歲?早熟對於他來說是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我勸你最好能及時聯絡他的父母,不然就算他家再有錢,這孩子以後也成不了大氣候!”說罷,轉身對一個六年級的班長道:“你去把二年一班的邢喬給我叫來。”
022我沒媽
小孩子多是敏感的,邢喬一進辦公室,就感覺氣氛就和以往不一樣。
趙佳一臉怒氣的坐在一旁,倒是葉亦歡伸手招呼他,“邢喬,過來。”
開學已經好幾天了,其他學生都穿著清一色的校服,只有邢喬依然穿著一身史迪仔的套頭衛衣,背後掛著一個大大的帽子,不像來上學的,倒是像來拍寫真的。
他一走近,趙佳就拍著桌子斥道:“你看你看,開學了也不穿校服,你是來上學的還是來玩兒的?”
邢喬捏著衣襬轉過臉,葉亦歡伸手將他拉到自己身邊,攬著他的肩輕聲問:“邢喬,老師問你個問題好嗎?”
小孩子悶悶的點頭。
葉亦歡笑笑,“你覺得文靜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