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卻發現自己聲音微弱，大概是渴得太厲害了，脖子火辣辣地疼。
他滿心希望那兩人能夠聽見，結果卻發現那兩人低著頭一動不動，貌似是睡著了。
此時他有些著急，自己現在平躺著，他想自己翻身弄出點動靜。他從未有過如此渴望一碗水的時候。
他緩緩挪動身體，手肘壓到土炕邊。或許是土炕太過陳舊，又或許是自己體重的緣故，土炕被他的手肘壓碎了一塊。
“??”的一聲，放在炕下的一個缺了口的碗被泥土打碎了。也正是這一聲響，那個看起來瘦弱的少女朝他看了過來。
此刻他欣喜若狂，又用力“嗚嗚”了兩聲，少女起身看向他。他也看清了少女的面容，很秀氣，沒錯，就是秀氣。
只是少女臉色蠟黃，大概是因為營養不良。他有些錯愕，不明白這種家庭為何會有如此秀氣的女孩。
但此刻他也無暇顧及那麼多了，他用手指了指被自己弄壞的碗，又指了指自己的嘴。
少女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推了推旁邊的婦女並說道：“阿孃，那個人醒了要喝水。”
婦女看了看朱鈺，起身拿起旁邊的陶罐，看了看那個破碎的碗，朱鈺有些尷尬，“嗚嗚”了兩聲。
婦女也沒在意，讓少女去收拾了下碎碗，隨後又去左邊的房間裡面拿了一個也不怎麼好的碗，給他倒了一碗溫水。
婦女端著水走到他面前，默默地把水喂到他的嘴邊。
他也不再矯情，默默地喝完了熱水，眼神感激地看了婦女一眼。婦女也溫柔地笑了一下，便又回去坐在了火堆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