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天已經矇矇亮了,朱鈺依舊沒有找到合適的地方進入匪寨中心。他不由有些心急如焚,距離官兵攻寨的時間快到了,自己還在這裡沒有尋到武松,朱鈺不由得一拳打在地上,以發洩自己焦急的情緒。
天亮之後,倒是有許多人進進出出,還有一些赤裸女子,被人從裡面運出,朱鈺恨得咬牙切齒,卻是一時之間無可奈何這群土匪,心中甚為憤懣。
就在這時,一輛破舊的馬車“吱呀吱呀”地從寨門搖搖晃晃地走了出來,一個穿著破爛的老者在前方牽著一匹瘦骨嶙峋的老馬,沿途之人紛紛捂住鼻子快速避讓,就連門前的守衛都沒有捂鼻退讓,並未檢查馬車。
朱鈺眼前一亮,悄悄退下山坡,一路小心翼翼地跟著那輛破舊的馬車緩緩行進著。
半個時辰後,馬車到達一個山崖處,老者將馬車倒著退到懸崖邊,隨後一些汙穢之物傾瀉而出,一股濃郁的臭味被風吹到朱鈺鼻子裡,他這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原來是糞車,難怪那些人都避讓著,難怪一路上有些液體順著馬車流下。”朱鈺有些噁心地嘟囔道。
不過一想到自己剛才的想法,自己不由得一陣反胃。
不過想到大丫、武松、死去的小翠,還有一萬多貧困的百姓,他強壓下胃裡的不適,四處看了看,看見一些蒿枝,一狠心轉身拔了一些揣進懷中,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個老者,尋找機會進入馬車之中。
朱鈺緊緊跟著馬車,一路上都沒有發現有什麼機會,直到走到一座破舊的木屋前,老者把馬拴在門前的一顆枯木樁上,轉身回到房中。
朱鈺看了看四周,發現沒有其他人,咬咬牙,轉身快速跑到糞車前,看到洞口自己能夠進去,又一咬牙,便進入了糞車中。
朱鈺進入糞車後,一股刺鼻的味道撲面而來,他強忍著噁心,將懷中蒿枝揉碎用衣服包著,隨後將衣服放在口鼻之處,減輕鼻子聞到的臭味,他儘量讓自己的呼吸變得輕緩。
在狹小的空間裡,他感到有些壓抑,他緊張地聽著外面的動靜,心臟怦怦直跳。
過了一會兒,外面依然沒有任何聲響。朱鈺被味道燻得難受,難免有些心浮氣躁起來。
就在朱鈺焦慮不安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
他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大氣都不敢出,半蹲在糞車的角落裡,手裡握著腰刀,祈禱著不要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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