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之後四個不成人樣的物體被幾個軍士抬出鎮主府邸掩埋,朱鈺等人也是又回到鎮主府中。
“主上,看來縣城方面對您的戒心始終存在,這次我們處理了他們的探子不知會不會有不好的後果。”此時高破奴有些擔憂的說道。
“高叔,您大可不必擔心,如果他們是明面上派來監視我們的,我們還會有些顧及,這些人非要選擇暗探,那也別怪我等了,明日把那些密探往縣城一交,再說上死了幾個匪賊密探,想來那二人推脫都來不及,又怎敢對我等如何?”武松哈哈的豪邁一笑,語氣之中盡是蔑視與鄙視。
朱鈺也是輕輕點頭應和武松之言,其餘人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朱鈺這才開口對著一眾人疑惑的問道:“對了,我不是讓把那條山路破壞掉嗎?你們是怎麼過來的?”
這時武松開口說道:“大哥,我等破壞道路之前在兩旁留下人手,那條道路也就十步之長(約十五米),待道路破壞之後我們在兩頭的峭壁之上鑿了幾個隱蔽的洞口上下串了幾根繩子,需要用之時兩旁之人將繩子綁在標槍後方投擲過去,另外一旁之人把繩子固定即可。這樣身手矯健之人便可以利用繩子過來了。”
朱鈺點了點頭覺得此法可行,日後再打出一條棧道即可,反正距離也不遠。
這時朱鈺似乎想到了什麼激動的問道:“大丫趙雨你們如何過來的?”他的語氣之中充滿了擔憂。
大丫趙雨心中一暖,隨後起身一禮微笑著說道:“哥哥我與趙雨妹妹在破壞道路的那一日提前過來的,請哥哥勿要擔憂。”
朱鈺聽到這裡才鬆了一口氣,隨後示意大丫坐下。大丫又是一禮隨後才坐在一旁。
朱鈺把這些瑣事處理完以後才是沉下心來想著自己接收到的資訊,太陽穴不由一陣陣的抽痛。
一眾人有些心疼的看向那個撫額沉思的男人,只見他眉頭緊蹙,心中貌似極為煩躁。
朱鈺只覺得腦袋裡像塞了一團亂麻,那些瑣事就像甩不掉的藤蔓,緊緊纏著他,好不容易處理完,可接收到的資訊又沉甸甸地壓在心頭。
太陽穴那一陣陣抽痛,彷彿是在催促著他快些理出個頭緒,可思緒卻愈發混亂,根本沒辦法靜下心來。
他眉頭緊鎖,心裡滿是焦躁,暗暗埋怨這怎麼就有這麼多讓人頭疼的事兒一股腦兒地冒出來,自己卻躲都躲不開。
無奈之感也在心底蔓延開來,好像陷入了泥沼,掙扎也沒用,只能被困在這繁雜又棘手的狀況裡,一時半會兒找不到脫身的法子,越想越煩悶,那撫額的手都不自覺地加重了力道。
這時一雙冰涼的小手在太陽穴處輕輕揉捏,朱鈺這才好受些,隨後抬頭看向大丫。
大丫溫柔的一笑,這個十五歲的女子,已經是亭亭玉立了,再也不像之前一般瘦弱了。
曾經的她,總是餓得面黃肌瘦,那胳膊腿細得彷彿一陣大風就能吹倒,身上的衣裳也是破破爛爛,打著數不清的補丁,整個人透著一股子營養不良的虛弱勁兒。
可如今,臉上有了紅潤的光澤,那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眸也變得明亮有神,像是藏著星星似的。
身子也長開了,身姿婀娜,走起路來輕盈又帶了幾分少女的嬌羞。
身上的衣服雖還是粗布製成,卻乾乾淨淨、整整齊齊,是她自己一針一線精心縫補過的,還繡上了幾朵小小的花兒做點綴,透著別樣的精緻。
她的頭髮也不再是亂糟糟的,每日都會細心梳理,用一根簡單的木簪挽起,幾縷碎髮垂在臉頰邊,更添了幾分溫婉的氣質。
手上的面板也不再是乾裂粗糙,變得細膩了些,平時裡幹起活來也越發利落,朱鈺不在家裡家外操持著,把日子打理得井井有條,任誰見了,都要誇上一句好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