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朱鈺走到洞前,高破奴正在訓話,見到朱鈺前來,一行人迅速行禮。
朱鈺站在前面對三十四個士卒說到:“你們剛剛訓練兩月,我卻讓你們去冒險剿匪,你們可怨我?”
只見那三十四人先是一驚,隨後每人臉上閃出慚愧之色,朱鈺在想自己這句話是不是哪裡說得不對的時候。只見一行人單膝下跪雙手抱拳,隨後一三十左右的長鬚男子用愧疚的聲音說道。
“主上,小人吳錦,我等本是賤民,身為男兒,上不能孝敬父母,下不能護妻兒溫飽,實在是妄為大丈夫之身。呈上天垂憐,降下主上,讓我等妻兒老小不至被凍餓而死,全我等男兒之責,還我等妻女之清白。我等只願為主上效死力,雖死而無悔,但求主上莫要再言對我等有愧之言,我等聽之,心中疼痛難忍,甚是愧疚難當。
隨即一行人便雙膝跪地,卻是忍不住的痛哭起來。
朱鈺見此,甚是動容。不禁眼睛一紅,見多了前世的人情冷淡。見到這群漢子的真情流露,他也被這群漢子的真情所感動。
隨即上前一一扶起眾人。
待眾人站起身來。朱鈺對眾人說到:“你等心思,我已知曉,只願諸君在外多多注意自己安全。”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隨即又語氣堅定的說到:“就算有人傷殘,我定會照顧好爾等,如果有人不幸陣亡,爾等家小,我若存活一日,定是不讓他們承受飢寒之苦。”
場中所有人均是動容,只見此時高破奴三人對視一眼,隨後走到朱鈺前面,單膝下跪雙手抱拳,口道:“請主上為我等賜名。”
隨後一眾士卒也是單膝下跪齊聲說道:“請主上為我等賜名。”
朱鈺看到此景,沉吟了一會兒,便說到:“我等生於亂世,拼盡全力只為求活,雖世道艱難,蠻夷掌權。但時至今日,我等依舊存活於世,然我等大丈夫,應當心懷天下之黎民。雖暫時處於谷底,但是我等又怎能被命運打倒,我相信我等定能浴火重生,有朝一日定能重現我夏人之風采。故而我等便叫做“涅盤軍”如何”?
眾人聽後,齊聲答道,謝主上賜名。
待一眾人起身後,朱鈺命高破奴為涅盤軍首領,程有山與林虎做副手,其餘職位由高破奴決定。
待與眾人再寒暄幾句,將內務之事交於趙老六處理,軍事交於高破奴後,朱鈺帶走兩個士卒。一會兒護送老人上來照顧孩童。隨即他便起身向山下走去。
待回到山下。朱鈺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之前的阿爾泰府邸,現在的朱府,只不過是把那個門匾翻了個面,刻上朱府二字而已。
待進到府邸,朱鈺與一眾老人說了下需要他們做的事,老人們都願意上去。朱鈺也有點為難,但是又不能全部走,這裡還需要留人裝裝樣子。
朱鈺挑選了十個看著身體好些的老人,兩個士卒便護送著十人往山上趕去。
隨後朱鈺便在內堂椅子上坐下沉思著接下來的事情,就連張草兒與張晴兒端著熱水進來他都沒有注意到。
只到一雙冰涼的小手撫上了他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時,他才回過神來,剛想起身說些什麼,便被草兒扶著肩膀坐下,隨後一人給他按起來頭,一人將他的鞋子脫下,放進盆裡給他洗腳捶腿。
他或許是真的累了,不知不覺中便睡了過去,一會兒中堂就傳出了一陣陣的鼾聲。二女看著這個高大但是憔悴的男人,忍不住流出淚來。
待到朱鈺再醒來時,天已經黑透了,他已分不出是什麼時辰了,剛想起身,卻發現懷裡有一人。低頭一看原來是大丫。
朱鈺很好奇自己是怎麼過來的,也好奇這丫頭怎麼和自己睡一起,按道理不應該是草兒晴兒嗎。想多了想多了。朱鈺搖了搖頭。
大丫察覺到朱鈺醒來,隨後小臉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