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朱鈺緊緊的盯著丫鬟與下人的眼睛,看到了他們眼睛中露出的兢懼、怨恨與尊敬的複雜之色。
朱鈺心中已經有了答案,隨後他吩咐虎痴帶著二十餘丫鬟下人走出洞府,兩刻鐘以後虎痴回來在朱鈺耳邊輕聲道:“大人,他們所言皆能對得上!”
朱鈺輕輕一點頭,看著地上那個少年說道:“你該知道我是你的殺父仇人,自古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你說我該如何處置你們?”
少年聞言直起身來,朱鈺從他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
片刻後少年道:“為人子自當如是。”
話剛出口朱鈺身後的虎痴便是將手搭在腰刀手柄之上,朱鈺揮了揮手示意少年接著說。
少年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父集萬罪於一身,吾等無力阻攔已是過錯。君今以人法斬吾父,非私怨。今君若殺吾等,不過舉手之事,然恐損君威名。君若留吾性命,吾願效犬馬之勞,以贖父罪。”朱鈺聽聞此言,微微一怔,沒想到這少年竟有如此見識。
眾人皆靜,只聞洞外風聲呼嘯。
朱鈺沉思良久,心中權衡利弊。
此少年雖為仇之子,但其心性不凡,聽其談吐似有大才。若真能為己所用,日後或成助力。
“聽聞你二姐為人善良,不知是哪一位,可否一見?”朱鈺突然改變話題,倒是讓那少年一愣。
少年尚未說話,人群中一位身著月白色棉麻長袍的女子正從地上緩緩站起。
她身形纖瘦,不過中等身高,身姿卻如翠竹般挺拔。
小姐面龐白皙,恰似初雪,雙眸靈動清澈,恰似幽潭,藏著幾分溫婉與聰慧。
鼻樑秀挺,不點而朱的唇微微上揚,帶著恰到好處的笑意。
一頭烏髮簡單束起,只用一根素淨的木簪固定,幾縷碎髮垂落在白皙的臉頰邊,更添幾分楚楚動人。
她舉止輕柔,雖衣著樸素,卻難掩周身書卷氣質。
她行到朱鈺二人不遠處微微欠身,向著朱鈺盈盈行禮,輕聲說道:“小女子見過大人。”聲音雖然顫抖,但是卻恰似春日微風,柔和而溫潤 ,仿若能吹散冬日的寒意。
朱鈺見到此女不由眼前一亮,快速收回眼神對著少年說道:“你且起身,看看此人如何?”
少年伏地叩首一禮才緩慢起身,遵循朱鈺所言看向身後的虎痴。
虎痴眉頭微皺,似有不愉,但看到朱鈺說話,自己也不便多言便只是將身體站直了一點。
少年端詳著這個高大的男子,只見他身長六尺五寸有餘,身穿破舊鎧甲,鎧甲上有著無數的刀痕箭孔,讓人不禁心中一寒。
抬頭向上看去,男子面龐輪廓分明,猶如刀削斧鑿,劍眉斜插入鬢,眉下雙眸銳利如鷹,幽黑的瞳仁中,藏著歷經戰場磨礪的堅毅與無畏。
高挺的鼻樑下,薄唇緊抿,線條剛硬,透著不容置疑的果敢。
仔細一看,額頭上一道斜斜的傷疤,從額頭蜿蜒至眼角,雖為他的面容添了幾分猙獰,卻也讓他的英武之氣愈發濃烈。
風吹過,他那略顯凌亂的黑髮肆意飛舞,周身散發著久經沙場的豪邁與霸氣,彷彿往昔的每一場廝殺都凝刻在了他的眉眼之間 。
少年身後那個女子也是偷偷打量著這個高大的男人,心中閃過一絲悸動。
在場眾人皆不是愚蠢之徒,自然知道朱鈺話中意思。
片刻後少年說道:“謝大人賜婚!”說著跪地磕頭。
朱鈺將他拉起哈哈大笑:“既然是一家人那就不必過多客套!”說著還彎腰拍了拍少年膝蓋上的泥土。
而虎痴則是一愣,自己這就有妻子了?還是個蠻夷之女。
他想說些什麼,但是想到是朱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