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地回道。
然後繼續說道:“陳恪的原話是這麼說的,‘孔子曰:三人行則必有我師’,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師,師不必賢於弟子,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如是而已。”
聽聞這話李禎嘆道:“陳恪是將夫子所言悟透了。”
他說這話就是為陳恪“妖言惑眾、蠱惑人心”的罪名開脫。
而劉太后看他一眼,轉對胡緩問道:“胡卿可知陳恪講學的目的?”
這話問到根上了,人所言都有一定的目的性,何況講學。
而胡緩知道陳恪的講學目的,緩緩回道:“稟太后,陳恪講學的目的從表面看是開拓學生的思維,讓學生們學會從一點看到全面,而不是隻看表面文章。”
他直言陳恪講學有表面目的,就一定有深層次的目的,這個目的才是關鍵。
劉太后和李禎的面部表情嚴肅起來,聽胡緩繼續說道:“他沒說自己的真正目的,但老臣能看出,他是想讓學生們將來走出多樣化的路。”
“陳恪曾說過一句話,‘上萬人陪一個狀元讀書,這是對讀書人極大的浪費’。”
胡緩說到這,劉太后和李禎再次互視一眼,然後聽他繼續說道:“他還說過,‘國家需要的人才方方面面,最重要的是研究型人才,如將畝產稻米提升到五百斤,他就是國家棟梁,如能提高到一千斤,他就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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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緩豁出去了,如這樣的話也被冠上“妖言惑眾、蠱惑人心”,他就不準備講課了,回到老家種稻米去。
可他這席話卻將劉太后和李禎嚇著了,畝產千斤稻米,陳恪的口氣太大了。
劉太后想都不想就否定,“不可能。”
而胡緩則緩緩回道:“學生們也這麼說,而陳恪回道:‘先祖從狩獵到種地,從步行到騎馬、坐車,從以樹葉遮體到穿上衣服,哪一樣東西在當時是可能的?’”
“但這些不可能都被先祖變成了可能,輪到我們時,卻要躺在先祖栽種的大樹下不再往前走了嗎?”
“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們,透過改良稻種,結合土地的改良,畝產五百斤絕對是可能的,當達到五百斤後,就是六百斤、八百斤、一千斤的努力。”
“唯一的問題就是需要一群人去研究一輩子,甚至兩代人、三代人的努力。”
當胡緩說出這席話後,劉太后和李禎知道陳恪為何會被冠上“妖言惑眾、蠱惑人心”的帽子了。
他說的許多話讓人聽著都是不可能,而這個不可能卻讓學子們接受了。
有的學子可能會因此“不務正業”,不再以金榜題名為目標,這是某些人不能接受的。
但劉太后和李禎卻覺得有道理,當官是讀書人唯一的目標,會讓朝廷承擔很大的壓力。
而陳恪的講學如讓朝廷減輕壓力,還能研究出畝產五百斤的稻米,朝廷何樂而不為呢?
他倆的想法一致,互視一眼後劉太后緩緩說道:“如沒聽到胡卿所言,那些摘抄陳恪講學內容的話確有‘妖言惑眾、蠱惑人心’之嫌。”
她想推卸責任了,還將責任落在胡緩頭上,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我和皇上受矇蔽了,是你沒主動來說明的原因。”
聽這話李禎腹誹,“您也沒問啊!”
而胡緩卻拱手謝罪,“是臣失職,未能及時向皇上、太后稟告這裡的曲直。”
聽胡緩謝罪,劉太后自覺沒責任了,沉吟一下說道:“陳恪身在興國府衙的監牢裡也不能說放就放,總要有個釋放的理由吧?”
劉太后要面子,李禎也感覺這事比較棘手,而胡緩卻有自己的辦法,沉聲說道:“學子們既然要求辯經,那就組織一場辯經大會來確定陳恪是否有罪吧。”
他對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