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化而失利,陳助講所言的中國標準,不知大興王朝還能堅持多久?”
這是一個唯武力至上的官員,但在這時說此話,卻是要為律國爭回一點面子。
但陳恪不想讓他爭回這個面子,拱手一禮禮貌地問道:“大人貴姓?”
中年官員向他回了一禮,高聲回道:“張儉。”
他又見到一個熟人,張儉、那個世界遼國的賢相。
但這位未來的賢相還是出現了政治眼光的侷限性,陳恪覺得有必要提醒他一下,拱手說道:“在下見過張大人。”
然後朗聲再說:“張大人只看到貴國的武力,卻未看到貴國將要面臨的危機,請允許在下分析一番。”
“請講。”張儉不僅對他嘴上客氣,還拱手一禮。
然後靜聽他朗聲說道:“正如大人所言,興律兩國先後發生五次大規模戰役,縱然貴國獲勝四次,可在我大興王朝這,除了獲得一些紋銀外又獲得什麼?”
這個疑問一出,律宗明和張儉的臉上立刻現出沉思的神態。
李禎和劉太后及譚遠忠等官員也在思考。
而全場也進入到靜寂狀態,人們沒想到一場辯論會竟發展到辯論興律兩國的綜合實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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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思索,而陳恪按照老習慣等待一分鐘後繼續說道:“貴國除了勞民傷財之外什麼也沒得到,由此可知,興律兩國已進入到勢均力敵的狀態中。”
“在這種狀態下兩國再戰,不論誰輸誰贏,都會進入到戰爭相持階段,這時就看誰的經濟發達、誰的物資充沛了,而最重要的是看誰的國內更穩定。”
當他說到這時,張儉高聲說道:“元遷叛亂,貴國穩定嗎?”
而他輕笑一聲回道:“元遷只能在西北折騰,他的地域過於狹小,被我大興、貴國、清塘、黃頭回紇牢牢地圍在中間,其人口也就兩百萬人,又是各個部落組成,您認為他能折騰出多大的浪花?”
“而且其與貴國相鄰,難道就不會與貴國為敵嗎?張大人別忘了,那個地方很窮。”
他說出自己的看法,而張儉駁斥道:“貴國比我國富,元遷還能掐斷貴國的絲綢之路。”
他的說法沒錯,但陳恪有辦法解決,朗聲回道:“元遷仗著其地利的險惡,可用沙漠擺脫我大興的追軍,但我國可用建築堡壘的方式步步推進,逐步縮小元遷的地利空間。”
“對元遷我們可以不急,只要封閉貿易市場就能讓他的經濟全面崩潰。”
“而海上貿易卻可以替代我國陸上的絲綢之路,不知元遷有何辦法來要挾我國?”
他在萬人面前侃侃而談對付元遷的戰略戰術,就是想讓李禎和劉太后接受這一辦法。
這是明謀,就算在元遷面前喊出來他都沒辦法解決。
所以李禎和劉太后聞之欣喜,而律宗明和張儉卻臉上變色,興國如真採取這個辦法,必然逼著元遷去劫掠律國。
這已是無解的局,但陳恪竟然還有話說:“元遷對貴國而言也是跳樑小醜一個,但貴國的危害卻在民族問題上。”
“我在前面說過,貴國人口有九百餘萬人,而契丹族只有一百五十萬人,這個人口比例非常危險。”
“設想一下,如東北的女直人、草原的蒙古人出現一位像我興太祖或貴國律太祖一樣的英雄人物,統合了女真族或蒙古族,再連結其他民族,不知對貴國會有什麼影響?”
這個設想讓律宗明和張儉的臉色一齊變了,震驚、恐懼、無奈等表情一一閃現,勉強恢復平靜的表情後律宗明冷哼一聲以示不屑,張儉卻衝他拱拱手錶示感謝。
而他卻輕嘆一聲,他洩露了天機,不知一道閃電會不會劈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