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夫子的本意,‘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的解釋才符合夫子有教無類的本意。”
陳恪知道王韶與劉復的爭論在哪,坦然說出,堅持自己的註解。
而劉復冷笑道:“年紀輕輕竟敢給夫子所言重新註解,那你說說,‘學而時習之、不亦樂乎’,夫子的本意為何?”
劉復說不過陳恪就讓他當場解釋,這話列在《論語》的首頁,其註解已得到公認,縱王韶這樣的叛逆少年也知道學習之後再經常複習,是件很開心的事。
這句話的意思很淺顯,劉復就用這句話來考陳恪,認定他沒有新的解釋。
可他不知陳恪來自那個世界,更不知道那個世界的哲學家多如牛毛,《論語》的新解釋鋪天蓋地,就這句話他能說出三種意思。
但他還是選擇自己喜歡的這個解釋,“當解釋這句話時,我們要從夫子的經歷談起。”
“夫子一生都在教書育人,但他並不是固定在一個地方、一間學堂,而是周遊六國以推廣和完善自己的學說,為此還請教過老子。”
“從夫子所為來解釋這句話,學而、就是學習知識,時、則是經常,習之、就是用學到的知識進行實踐。”
“而下面這句話中的不亦、應解為忙碌,而樂乎則是非常充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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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起來應該是,努力學習知識,經常用學到的知識去進行實踐,這樣忙碌的生活不是很充實嗎?”
他對這句話的新解讓外面的學子一齊張大嘴巴,而高適和王諒也驚訝地看著他,王韶卻心裡歡喜,暗道:“先生真乃先生也。”
而劉復怒道:“你這是歪曲。”
陳恪正色回道:“絕對不是歪曲,我有實證,‘三思而後行’這句話背後的故事可以證明我的解釋是對的。”
“《論語公治長》記述,‘季文子三思而後行。子聞之,曰:再,斯可矣。’”
“夫子讓季文子做事前想兩遍就行了,還會讓他捧著一本書沒完沒了的看嗎?”
這話一出,站在門口、窗外的學子一起笑出聲來。
笑聲驚醒了高適,抬眼看看窗外,擺手制止劉復繼續說話,緩緩說道:“道理不辯不明,各有所思本是發展學術之要,但此時不是辯論的時候,王韶、你做何想?”
他將話題轉到王韶身上,讓室內的空氣頓時緊張起來。
而王韶看向陳恪,見他朝自己眨眨眼,立刻想起他昨晚的話,躬身說道:“學生錯了。”
他的態度讓眾人意外。
高適摸摸鬍鬚沉聲問道:“錯在哪裡?”
王韶恭敬地回道:“先生昨晚對學生說過,‘不要質疑直講先生的授課內容,這才是太學院判分的標準。’”
他很聰明,將陳恪昨晚說的話進行了修改,這樣一說立刻讓劉復下了臺階,自己講的課沒錯,考進太學院才是關鍵。
而高適卻驚異地看一眼陳恪,收回目光沉吟一番,在眾人緊張的目光下緩緩開口,“向劉師認錯。”
這個決定讓眾人長出一口氣,劉復也欣然接受王韶的認錯,帶著他們回去了。
面對這一結果王諒欣喜不已,卻見高適還在沉思,立刻端坐不動。
而陳恪心中靈光一閃,正在考量中,聽高適說道:“足下可願來我學院任教?”
聽其言王諒更加欣喜,陳恪卻沉吟一下緩緩回道:“蒙山長抬愛在下欣喜不已,但在下得罪過貴書院的東主張夫人,恐無法任教。”
他實話實說,而高適和王諒卻驚訝地看著他,他怎麼得罪了張夫人?
高適低聲問道:“足下如何得罪了張夫人?”
陳恪苦笑道:“在下前往秦關城探望表兄,恰逢律軍偷襲,於是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