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韻寧身份特殊,不用透過張出塵就能出入鶴翔書院。
而陳恪的講學還是那麼吸引人,林韻寧聽得津津有味。
但他的言行又是那麼討厭,竟要跟張出塵單獨談談,不準自己和書劍靠近。
她只能遠遠地看著陳恪從懷裡取出一包東西遞給張出塵,但被張出塵拒絕了。
她不知那包東西就是長春玉匕,陳恪故意纏了一些棉布讓人看不出來。
他想還給張出塵,誠懇地說道:“我本不擅武技,現又有朝廷派出的高手保護,這柄玉匕用不上,因其過於珍貴,特還給夫人,並誠摯感謝。”
這番話說得誠心誠意,還回玉匕的態度十分誠懇。
可張出塵卻輕聲問道:“你是要過河拆橋嗎?畢竟公子名聲鵲起,得到皇上、太后的重視,以後前途無量,自然不拿小女子當回事了!”
這番話被張出塵說得哀怨十分,好似被陳恪遺棄了。
陳恪急忙解釋:“絕無此意,夫人對在下的幫助此生不忘,但玉匕過於珍貴,應是夫人的家傳之寶,在下不敢接受。”
他說的還是非常誠懇,可張出塵卻看看林韻寧,收回目光看向他,低聲問道:“可是怕林小娘子吃醋?”
陳恪堅決否認,“此事與林小娘子無關,確實是這柄匕首過於珍貴了。”
他從玉匕的價值出發,而張出塵還是不接招,輕聲問道:“你是要與我恩斷義絕,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絕無此意”陳恪說出四個字,然後沒話了。
而張出塵卻有話說,“既如此你就收起來吧,它是你的,如想送給別人,我會收回。”
說完這話張出塵轉身上車,而嬋兒卻瞪他一眼。
看著豪華馬車駛出院門,林韻寧走過來沉聲問道:“包裡是什麼?”
陳恪嘆口氣說道:“張夫人知道我的仇人太多,送我一柄匕首,因其過於珍貴,我想送回去,張夫人拒絕了。”
聽是匕首,林韻寧的雙眼立刻亮了,伸手抓來嘴上說道:“拿來看看。”
她的動作太快,轉眼間抓過匕首,陳恪急忙說道:“上車再看。”
他不想露財於外,自己的仇人夠多了,不能因為一柄玉匕再招來一幫人。
而林韻寧也懂這個道理,抓著布包登上馬車往興國府衙駛去。
坐在車裡的林韻寧仔細看看這柄玉匕,嘴裡發出讚歎之聲,“不錯、不錯,果然是件寶物。”說著話就往靴筒裡塞去。
見她做出這個動作,陳恪立刻明白張出塵為何要說那句話了。
於是低聲說道:“張夫人說過,如我想送給別人,她會收回。”
聽這話林韻寧抬眼看看他,這雙漂亮的鳳眼眨了幾下,然後抬起手再次仔細看看這柄匕首,臉上露出不甘心的表情,這隻玉手緩緩地伸過來。
陳恪伸手去拿玉匕,可林韻寧不鬆手。
陳恪只能說道:“張夫人真說過這話。”
林韻寧冷哼一聲回道:“破匕首,比我的流雲劍差遠了。”
她鬆手了,陳恪拿過匕首插進靴筒裡,同時笑道:“當然、這柄匕首如何能比你的短劍神奇。”
他順口吹捧那柄短劍,沒想林韻寧警惕地問道:“你怎知我用的短劍?”
陳恪立刻回道:“你不是短劍高手嗎?”
得到這個回答林韻寧將信將疑,緊盯他的雙眼看一會,收回目光說道:“感覺你這人有古怪。”
然後沉思一會,突然抬頭問道:“張出塵為何送你這麼珍貴的匕首,你倆有私情?”
聽她問出這話,陳恪怔一下方才回道:“你想解除婚約不能損害別人的名聲,否則張夫人告你就是一個誣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