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禎討厭事後諸葛亮,怒氣衝衝地說道:“為何不能早點發現、早點拿人?非要等他們動手,你們等著給陳恪收”
說到這他閉嘴,轉臉看看陳恪,大過年的,不吉利的話不能說。
李禎不說,讓他們意會。
張孜就絕對不會以為李禎說的是好話,躬身說道:“臣知罪。”
李昭接過來說道:“此錯罪在老臣。”
他倆都請罪了,就讓陳恪有點尷尬了,可他不能請罪,他的過錯就在於大過年的瞎溜達什麼?就不能躲在麥園裡好好學習嗎?
這話他不能說,只能說道:“在這種事上官府和有司衙門確實處於被動狀態,不能看著對方像罪犯就拿人,也不能懷疑對方藏著匣弩就搜身。”
“官府和有司衙門只有掌握證據才能拿人,在這種被動情況下只能採取兩個辦法,一是嚴明法紀,有罪必罰;二是發動百姓,對那些見義勇為者實施重獎,以激勵人們的懲惡揚善之心。”
他將請罪的事轉到防治辦法上,李禎輕輕點點頭,對張孜說道:“對協助擒拿刺客者重賞。”
陳恪接過來說道:“皇上,金銀賞賜並不是必須的,送塊官府的金匾勝過賞銀百兩。”
李禎一聽大感興趣,立刻說道:“朕親自給他們寫匾。”
“不可”陳恪急忙阻止,“皇上,你所親書的金匾是至高榮譽,不可輕易出手。”
聽他勸阻,李禎輕輕嘆口氣,他的飛白體不比陳恪的瘦金體差,但這種筆體平時很難用上,本想借著送匾的機會展示自己的飛白體,可陳恪說的對,寫匾的想法還是放下吧。
他放的很快,立刻確定人選,“由包拯寫匾。”
說完這事他就轉到下個話題,“殺手承認是元昊的舊部,看來修善和尚伏誅,元遷身邊還有陰謀組織的人。”
“可惜那個張山也伏誅了,他是帶頭的,應該知道這個人是誰?”
說到這李禎想起一事,埋怨道:“你娘子的劍太快,留下張山就好了。”
他將責任推到林韻寧頭上,陳恪當然不願意,立刻反駁,“這叫護夫心切。”
然後見縫插針:“皇后保護皇上,也會這樣。”
他為皇后說話,立刻得到李昭和張孜的贊同,看著這兩個一上一下的腦袋,李禎不高興地說道:“書劍還沒嫁給曹汲,你就為皇后說話了?”
陳恪立刻叫屈,“皇上,臣冤枉,皇后母儀天下,臣尊重皇后娘娘。”
聽他還有話說,李禎繼續不高興地說道:“皇后沒在這,你不用拍皇后的馬屁。”
李禎所言暗藏對皇后的不滿。
陳恪立刻回道:“臣拍的是皇上的馬屁,夫妻一體與有榮焉,皇上如誇讚臣妻,臣是很高興的。”
他將話題轉到林韻寧身上。
李禎立刻說道:“你娘子雖然心狠手辣,對你卻是十分關心。”
聽他說這話,陳恪立刻明白過來,鄭重說道:“臣父母雙亡,臣妻也就不用考慮公婆的態度了。”
“其實兒媳孝敬公婆,又何嘗不是深愛夫君的表現?”
“而且臣只有一妻,也不用臣妻對其他女人體現大度,須知嫉妒乃是七出之一。”
“可體現大度又何嘗不是深愛夫君的表現?難道非要體現醋勁讓夫君心煩意亂嗎?”
“而且”
他還要往下說,李禎怒氣衝衝地打斷他的話,“你是說我身邊女人多嗎?”
見李禎發怒,李昭和張孜急忙看向陳恪,兩雙眼睛都在眨動著,暗示陳恪趕緊退讓一步。
可陳恪卻沒看他倆,而是鄭重回道:“確實不少。”
這個回話讓李禎大怒,怒喝道:“你向著皇后,就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