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正在悲啼的嬰兒總要做點什麼。
剛才的他一直遺憾著,青年和他的侄子死了,他無能為力,一路看見很多小小的身影死了,他還是無能為力。
可這個嬰兒還在痛苦地悲啼著,他就必須做點什麼。
這時的他一心要救下這個嬰兒,不知右手的長刀快如閃電,左手的刀鞘化為一柄利劍,在一片慘叫聲中衝到那杆長槍前一刀斬斷這名黑衣士卒的脖子,
長槍倒下,他伸出左臂抱住嬰兒,再次揮刀時發現身邊已沒人了。
剩下的黑衣士卒跑了,他急忙看向嬰兒,見槍尖從他的肚子扎入透背而出,知道自己還是無能為力。
這具小小的身體還在抽搐著,但嬰啼聲不再傳入耳內。
他只能抱著他跪下一條腿,感覺這具小小的身體慢慢靜止下來。
嬰兒死了,他也只能看看這張扭曲的小臉,輕輕將他放在地上,然後抬頭看向小巷外的那些黑衣士卒,雙眼閃過一道寒風。
而他們正驚懼地看著他,見他往這邊看來紛紛往後退去,一道顫抖的聲音從他們中間響起,“放箭。”
就在這道喊聲響起時,他的嘴裡同時發出一道野獸般的吼聲,騰地一下衝了過去。
這時他的心裡只有嬰兒那張扭曲的小臉,眼裡只有黑色的身影,全神貫注地對著他們的腦袋揮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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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幾聲慘叫傳來,黑色身影轟地一下四散而逃,而他仍然全神貫注地追在他們身後揮刀,不去注意賓士而來的一支馬隊,直到一支羽箭射進他的左肩。
他的身體搖晃一下隨即站住雙腳,看著黑壓壓的一群戰馬向他衝來,馬上黑甲那一張張猙獰的面孔在他眼中無限放大。
他們持著長槍、舉起長刀向他衝來,伴隨著一支支羽箭的破空聲。
而他卻只有一腔悲憤,渴望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毫不猶豫地迎向馬隊衝過去,腳下的蛇形走位讓羽箭落空,渾然不知左肩捱了一箭,左手的刀鞘已經落地。
這時他的眼裡只有狂奔而來的戰馬,馬上那些黑甲騎士的身影擴大了幾倍。
而他的雙腳卻好像踩上了風火輪,與這匹戰馬錯身而過的瞬間彎腰躲過揮來的一刀,瞬間衝到最後一匹戰馬邊騰身而起一刀狠狠劈下。
在這名黑甲武士一臉的驚訝中,他的這一刀砍在黑漆漆的頭盔上,頭盔裂開武士的腦袋一分兩半,隨著屍身落地他坐在這匹黑色戰馬上,左手握住韁繩,兩個腳跟磕在馬腹上,
他騎在戰馬上繼續狂奔,而前面的黑甲武士正拉緊韁繩準備轉身。
這個良機被他抓住了,衝過去一刀劈落這名黑甲武士,雙眼隨即鎖定大旗下的那個壯漢。
這是一面黑色大旗,旗上這張銀色長弓不知代表什麼?
但他知道前面這張銀弓剛才射他一箭,馬上的魁梧大漢已轉過身來拉開長弓,寒光閃閃的箭尖映入他的眼簾。
看見這道寒芒他沒猶豫,揚手投出手裡的長刀擊落射來的羽箭,隨即側身倒向右邊這匹戰馬。
噗左邊武士的這一刀砍在他的左肋上,而他伸手奪過右邊馬鞍上懸掛的一柄鐵錘,隨著戰馬衝過去時掄錘往後砸去,咔的一聲傳來,右邊戰馬上的黑甲武士摔下馬去。
而他已舉錘砸向前面這個黑甲武士,隨即看見大旗下躺著一具屍體,銀弓黑甲的臉上扎著一柄長刀。
銀弓黑甲死了,黑甲武士們發出慌亂的叫聲,馬隊的秩序瞬間就被打亂。
而他卻已衝到旗下,一錘砸在持旗手的腦袋上。
黑底銀弓旗的倒下再次引來馬隊的混亂,而他已砸倒兩名黑甲武士衝了出去,隨即撥轉馬頭再衝回來,奔向那個砍他一刀的黑甲武士,一錘砸碎他的腦袋再次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