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青青和胡秋荷的掃尾極為細緻,連沿途搬運可能存在的血跡和氣味都清除了。
全程監控沒能捕捉到她們,連受害“保安”都被打包帶走。
10號樓再次被封鎖,檢查從半夜一直鬧到天亮。
住在樓裡的居民怨念沖天,拿出園區的工作通知,申請出門的時候還在抱怨不停。
“保安處什麼時候能把潛伏的偽人抓到,怎麼老是盯著我們10號樓!”
“一天裡死三個人,要是能換房住就好了,樓裡說不定有東西……”
“老劉,你可別說這話嚇我們,都不敢回家了!”
胡秋荷打了個哈欠,眼底有些青黑,熬了一晚上沒什麼精神。
姜理還好,她體質更強,但也裝出萎靡不振的模樣。
兩人報出保安處的通知,直接被送上門口路過的一輛大巴車。
保安處在居民住所和工廠區之間,玩家和原住民同路。
因為接連發生的兇案,眾人的情緒都不太好,車裡的氛圍很是壓抑。
原住民和玩家之間,隱隱有敵意存在。
不知是哪裡來的說法,說玩家裡面混進了很多偽人,園區不該把新來的倖存者接納進來。
大巴車開到保安處,鳴笛催促眾人下車。
姜理和胡秋荷結伴而行,進入保安處後報出各自的編號。
姜理四處觀察,發現走廊的牆上有一張隊長值班表。
這周主要負責安保工作的隊長,正是陳望。
姜理用手肘支了支胡秋荷,讓她暫時拖住接待員,自己則捂著肚子藉口上廁所溜開。
然而接待員的警惕很高,一定要把她們盯在自己眼前,不準在保安處亂晃。
“有什麼肚子疼,先領完東西再說,外面多的是廁所!”
接待大廳里人來人往,前往二樓通道掛著鎖,防範極嚴。
姜理按捺住直接找到陳望的想法,跟著眾人去保安處的倉庫裡領取裝備。
胡秋荷要去巡邏,配給制服、橡膠棍和口哨。
像她們這些新來的倖存者,暫時摸不到槍,更別說研究所特製的子彈。
姜理則是分配到樓棟值班室,同樣是制服和橡膠棍。
不需要用到口哨,簡單培訓了一下值班室裡裝置的用途。
有同樣被安排過來的玩家,忍不住開口抱怨:“這麼簡陋的裝備,是把咱們當炮灰嗎?”
旁邊的原住民翻個白眼,嘀咕道:“你們都是新來的,沒有家園歸屬感,更不是土生土長的家園人,哪曉得拿到槍首先對準誰?”
說罷,他又放大聲音和接待員交談。
“小慧姐,今天執勤能拿到什麼好東西?”
接待員臉色和緩,親切答覆:“有兩盒飯,還有一點甜食份額,可以給你留兩顆糖。”
原住民聽到有糖,臉上閃過心動,但很快又搖了搖頭。
“小慧姐,你幫我把兩顆糖換成白膏吧,家裡孩子鬧著要吃,說味道好。”
接待員一笑,這點小事好辦的很!
園區裡鹽糖物質稀缺,但白膏是研究所裡產的,每天都有穩定供應。
他們這些曾經在廢土流浪過的大人,可能是味覺退化,對白膏不是很喜歡,吃久了也還能接受。
但小孩子就愛吃極了,比糖果更喜歡這東西的滋味。
玩家聽到他們聊天,臉色都有些古怪。
那種白色的臭肉膏有什麼好吃的……難不成是這個副本的特產?
有人心思活絡,開始琢磨著收集點,還想回頭嘗一嘗。
保安的制服可以直接穿在外衣上,大家拿到手就開始換衣服。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