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盧七的說話聲,兩個短褂打扮的人抬著一副軟椅走了進來,盧七半靠在軟椅上,陪著笑臉說道,後面還跟著一個人,抱著一口一尺見方的箱子。
“哼!誰讓你進來的?出去!”蔡天霸看見盧七著實生氣,沒好氣地說道。
“別啊,表叔,小侄今日就是賠禮的,表叔您就消消氣吧!”盧七說著,給後面抱箱子的那個人使了個眼色,那人將箱子放在桌上,開啟箱蓋,只見滿箱子白花花的銀元寶,盧七接著說道:“這些薄禮,不成敬意,是小侄專程帶來給表叔您壓驚的,還請表叔笑納!”
蔡天霸一見銀子,剛才的那些不痛快很快便拋到了九霄雲外,面色一緩,說道:“嘿嘿,盧七啊,咱們可是叔侄,弄這些可是有些見外了啊!”嘴裡雖然客氣,可是卻是朝著那位立在一旁的親信兵士一使眼色,那親信自然心神領會,忙將那裝銀子的箱子搬起,轉入了後堂。
盧七見蔡天霸收了銀子,一張笑臉笑容更甚,示意抬軟椅的人將自己放下,恭聲說道:“這是小侄應該孝敬表叔的禮數,哪裡是什麼見外啊?”
“嗯,也是,盧七啊,昨夜那事,你可是讓表叔栽了個大跟頭啊,這事弄不好就會成了別人的笑柄啊,我蔡天霸堂堂靖海縣副總兵,帶著百多名士兵卻是被人及打得灰頭土臉地跑了回來,可是丟人得很呢!”蔡天霸有些怨氣地說道。
“這個是小侄的不是,不過小侄今日來,便是要告訴表叔一件事,既可讓表叔挽回面子,也可以大大地出一口惡氣!”盧七神秘地說道。
“呃?什麼事?不會是又要我去你那村子丟人去吧?”蔡天霸有些不信地說道。
“不會,這次絕對不會,昨晚小侄離開那盧大柱家的時候,發現那個年輕人竟然吐血昏倒,今早我派人在那盧大柱門前暗中查探,卻是沒有發現那年輕人的蹤跡,估計是還未醒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良機啊,不若我們趁此良機,將那廝滅了,豈不快哉?”盧七陰陰地說道。
“你說的可是實情?”蔡天霸一聽,霍然立起,驚喜地問道。
“剛才所言句句屬實,小侄豈敢欺瞞表叔?還請表叔當機立斷!”盧七抱拳說道,不料動作太大,牽動了傷口,“啊呀”一聲,面部扭曲,表情甚是詭異。
“嗯盧七,你傷勢不輕,且下去休養,待我好好想想!”蔡天霸本欲立即下令,可是沉吟一下,卻是改口吩咐盧七道。
“表叔,此事時間緊迫,可千萬不要耽誤良機啊,否則一旦那廝恢復傷勢,可就難說了!”盧七見蔡天霸依然猶豫不決,不禁急聲勸道。
蔡天霸卻是不置可否地點點頭,說道:“嗯,此事我已知曉,你且下去,待我整頓兵馬,到時叫你。”
“嘿嘿,好嘞!”盧七聞言大喜,便叫手下人抬起軟椅,就要離開。
而蔡天霸嘴上雖如此說,心中卻是暗自思忖,這盧七手下也有二三十號打手,他明知那風小天昏迷,卻是自己出手,反而又來叫我,分明是自己沒有底氣,把我叫上做他的打手,哼,我可得小心些,不能白白地區出醜,不如也學盧七這廝,找個打手去,自己的頂頭上司總兵大人朱孟達卻是個不錯的人選,只是這朱大人不似自己,素來行事正直,不喜黃白之物,怎麼才能拉他下水呢?
“盧七慢走,還有一事你須記牢!”想到這裡,蔡天霸叫住正欲坐著軟椅離去的盧七,吩咐道:“我恐怕一人之力不夠,準備將我頂頭上司朱孟達大人一同叫上,你可準備些厚禮,完了送到我這兒,我代你轉交朱大人!”
盧七聞言心中暗罵,這個貪得無厭的傢伙,誰不知道朱孟達那廝根本不會要這些黃白之物,恐怕是你自己又要趁火打劫了吧?罷了,若是真能將朱孟達也叫上,恐怕那風小天醒來也不怕了,想到這裡,只好一拱手說道:“小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