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置信問:“難道還想要爭那個世子之位不成?難道準備守寡輩子?”郗道茂想了想,“不對啊!就算肯守寡,桓大人就許這麼胡鬧?南康公主不管嗎?”
王獻之搖了搖頭,無不嘲諷說道:“桓家男人戰場是英勇,可那後院——”死者為大,王獻之沒有多說什麼。
郗道茂也不好同王獻之說別人家後院事,再說對桓家女人沒興趣,突然想起中午聽到琴聲問道:“是不是又找了個琴姬?”
“琴姬?”王獻之怔了怔,“哪有空去找琴姬?怎麼了?”
郗道茂嘟噥說道:“今天中午跟阿嫂去閣樓上說話時候,聽到有人再彈琴,還以為新找琴姬呢!”
“彈琴?”王獻之聞言面露古怪之色。
“怎麼了?”郗道茂見他神色有異,不由疑惑問道。
王獻之緩緩說道:“要是沒猜錯話,彈琴人應該是岳父大人帶來。”
“是說那個叫什麼來著?”郗道茂只記得原先叫“阿紀”。
“那知道叫什麼名字。”王獻之刮刮鼻子,“要是嫌煩,跟岳母說聲,讓岳母去處理吧。”畢竟是郗曇姬妾,他們做晚輩總不好隨便處理。
“哼!難道阿父還會為了個琴姬對生氣不成?”郗道茂輕哼,“阿父也是,好端端找個女人回家幹嘛?”
王獻之輕咳聲,“聽說這位——這位原是謝仁祖愛妾。謝仁祖去世前,生怕無依無靠,才託付給岳父照顧。”
“謝仁祖?”郗道茂想了會才遲疑問:“謝尚?”
王獻之點點頭,郗道茂冷笑道:“他愛妾,幹嘛給阿父照顧?難道他又立下什麼誓言不成?”
謝尚是謝安從兄,說起來也算是謝家實權人物之,撇開其他不說,謝尚為人還是非常受人尊敬,比謝家另位活寶謝萬好上不知道多少倍。不過讓郗道茂能記住他,不是因為他政績,而是因為他樁八卦!據說謝尚年幼時候,為了誘惑名婢女跟他私|通;對那婢女發誓說;定會娶,結果美人到手之後,他就把人忘記了,那婢女投井而死。後來大家都傳言,謝尚輩子沒兒子,就是因為他違背自己立下誓言。
王獻之聞言輕咳聲,“阿渝,死者為大。”
郗道茂嘟噥了聲,“好嘛,回頭問阿母去。”
王獻之無奈搖搖頭,愛憐輕敲額頭,“啊!”
這時飯菜端了上來,郗道茂正想大快朵頤,幽怨琴聲又從遠處傳來,郗道茂微惱道:“三更半夜彈什麼琴?青草,去看看,要是阿父不在,就讓不要彈了。”
“唯。”
王獻之臉色也有些不好看,阿渝剛有了身孕,正是喜慶大好事,偏偏這琴聲悲慼哀婉,讓人聽了心裡就不舒服,他輕拍郗道茂背,柔聲哄到:“先吃點東西,不是餓了嗎?”
“嗯。”郗道茂摸了摸自己肚子,靠在王獻之懷裡,夫妻兩人吃完了飯,說了會話之後,就罩燈睡下了。
等郗道茂第二天醒來時候,王獻之早回官署去了。青草領著丫鬟伺候郗道茂梳洗,“夫人,婢子昨天去了那位院子裡……老大人不在……但……”
“有什麼事直說就是了,吞吞吐吐幹嘛?”郗道茂接過丫鬟遞來蜂糖水淺淺輕啜了口。
“那位……身上戴著孝……”青草昨天去時候也嚇了跳。
“噗!咳……”郗道茂口蜂糖水好險沒噴出來,咳了半天才不可置信問道:“說什麼!戴孝?給誰戴孝?”
“那位身上帶著孝,婢子讓把孝服脫下來,死活不肯,還說要為謝大人守孝!”青草忿忿說道。
“要為謝尚守孝?”郗道茂以為自己聽錯了,“說要為謝尚守孝?”
“是。”青草肯定說道。
“太過分了!”喜娘怒聲罵道,“來們王家給謝家人戴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