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哼一聲,抬腿便走。
留下井上一經在那兒發呆,喃喃道:“兄弟們,你們誰可以告訴我,我做錯了什麼,好像星子很生氣的樣子。”
一個小夥伴拍了拍他的膊頭,安慰他:“估計啊,也就是嫌棄我們給她找了個軟包,星子感覺沒得勁,所以就不滿意嘍。”
井上一經撇了撇嘴巴,道:“切,還以為真找丈夫,那麼較真呀,就是找個替死鬼而已,用得著生氣麼?”
那個小夥伴呵呵笑了,道:“依我看,較真的是你好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星子的任性,她這頭生氣了,呆會兒就忘記了。別想那麼多了,我們吃夜宵去。”
井上一經點點頭,道:“我們五個不可以全部走完,要留下二人在這附近看著。”
兩個武士倒是兄弟情深,立刻舉手道:“我留下。”
井上一經豎起大拇指,讚道:“喲西!”
他臨走之時,不由向星子姑娘消失的那個方向看去。
一個武士道:“不用看了,我看見她進了她三大姨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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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同學喝了幾杯酒,悶悶不樂。
倒不是還在因為星子給予他的****生氣,而是,桌子上雖然擺滿著各種時令瓜果,卻沒有一樣可以充飢的點心。
夢同學可謂早已飢腸轆轆,餓的前胸貼後背。
富士蘋果,雖紅彤彤的鮮豔欲滴,很招人忍不住咬上一口,但,蘋果甜中含著酸性,跟空腹的大量胃酸磨在一起,還不把他給酸死啊。
一壺清酒很快被消滅掉了,他幹瞪著已經再也擠不出一滴酒的酒壺發呆,被酒水喚醒知覺的胃府也咕咕作響,好像向他對其的忽視而對抗。
唉,酸死便酸死,起碼,老天可以作證,他從來就沒有忽視過胃府的需求。
他不由一聲暗歎:人家做新郎他也是做新郎,人家的新郎酒足飯飽之後,便到床上行那幫助消化促進感情之事兒,而他這個新郎,不僅要被鞭打還要飽嘗飢餓折磨,做新郎做到這個份上,當真給全球的男人丟臉了,往後,走將出去,都不好意思對別人說自己是男人啦。
感慨之中,夢同學抓起一個大蘋果,便要送到嘴巴里面,忽然,他凝注了手,他的鼻子嗅著一陣香氣,嗯,是女人的淡淡幽香和粥香糅合在一起的迷人香氣。
粥,是雞肉粥。
人,是四十出頭的美婦人。
當這個身穿和服的美婦人把一窩香噴噴熱騰騰的雞肉粥擺在桌上之後,美婦人手上還拎著一雙碗筷,準備拿勺子裝粥的時候,夢同學粗魯地一把奪過她手上的勺子,把整窩粥拉到他的面前,然後,狼吞虎嚥埋頭苦幹了起來,那專心一意的樣子讓人想起了寒窗苦讀立下凌雲壯志發憤圖強的孜孜學子,那氣勢猶如萬國至尊君臨天下氣吞山河。
美婦人手上還拎著碗筷,呆呆的看著他,眼裡閃過一絲痛惜,然後,她放下碗筷,在對面坐下,安安靜靜的看著好像跟那窩粥有不共戴天之仇的夢同學。
男人,有二美。
一是為理想專心勤奮拼搏。
一是為報仇傾注所有能力發憤圖強。
這個時刻,彷彿,兩種美都聚集在夢同學的身上,直接讓他的魅力瞬間被無限度放大,幾乎讓人有選擇性的忽略了他臉上那三道寒磣而恐怖的血槽。
美婦人心窩又是一痛,拿起桌上的手絹輕輕的擦拭著他臉上的血漬。
夢同學居然沒有拒絕,彷彿,此時此刻,世上最重要之事,莫過於消滅這窩粥,其他的什麼事兒,誰愛做誰做去,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終於,這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以罄窩而結束,夢同學獲得最終的勝利。
他的頭從戰場抬起,看著美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