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呼吸。
我與流波之間,是故人,卻是初見面。
說是故人,不過是殘存在記憶中的一段過去,他沒有真心,我卻放了真意的過去,我與他,真的能夠得上故人這兩個字嗎?
收攝心神,我看著他身上的傷痕。
五道深深的痕跡,每道都是皮肉翻卷著向兩邊綻開,血液已經凝結,黑沉沉的森森恐怖,即使已經看過,再次見到依然是心悸。
掏出身上所有的療傷生肌的藥,慢慢的敷上他的肌膚,儘管我十分的輕,十分的細緻,在我觸碰的同時他的肌膚還是猛的收縮,是疼痛中身體的自然的反應。
這麼長的傷口,是沒辦法包紮的,只能等藥效發揮作用了,所幸柳夢楓的藥很好,流波的神血體質也會讓他很快的恢復,過了今夜他就不會疼了。
放下了心,我忽然感覺到兩道目光,抬頭就看到莫滄溟的眼睛,心疼和在意全部寫滿眼眶。
順手抓起一旁的被褥,想要蓋上流波的身體,我不想有人看到,尤其是莫滄溟。
手指一帶,居然有人和我做了相同的動作,被子被我們重重的扯開蓋上流波的身體,兩個人一個在床畔一個在床上,同時的互瞪,沉聲吼著。
“你看什麼看?”
“你個色女,不準看他!”
出奇的一致,出奇的想到同一點。
我癟嘴,他抿唇。
我:“呸!”
他:“哼!”
一床薄被因為我們兩人的力量,在披上流波身體的時候有些重,昏迷中的他下意識的發出一聲低哼,我們兩個人同時手一停,迅速的又將被子掀開。
“你不知道他身上沒包紮,藥都蹭沒了,蓋什麼蓋?”我先發制人,衝口而出的喝罵讓他臉色一變。
“誰叫你用那麼大力的?弄醒了他會更疼的。”毫不示弱,他也不甘的指責我。
“吼什麼吼?”坐著和他吵架是在不佔優勢,我索性跳了起來,指著他的鼻子,“昏迷著都能被你吵醒,你個雷公嗓子。”
“你生音比我小!?”他看著流波,終於壓低了聲音。
兩個人互相看著對方,再看看流波,我們有志一同的離開床邊,一人扯下一條床幔,將床上的人遮了個嚴實,再挑釁的對看一眼,別開臉。
“他好了,你還不滾?”莫滄溟粗魯的推著我的身體,將我推向門口。
我開啟他的手,“留你在這裡色迷迷的看著他?我要監督你,不讓你趁人之危。”
“什麼叫你監督我?他是我神族的護衛不是你家的小爺,本來就是應該由我守著,要是讓你守護,只怕從上到下都被你吃遍了。”他鄙夷的斜我一眼。
“放心吧,我不會碰他,他當然不會是我的小爺,縱然有一天我成了神族的少主,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廢了那個什麼狗屁規矩,什麼兩個護衛是正夫,自己不喜歡的人,看一天慾望就要消失十天,這要天天對著,保證一輩子都不願意上床。”
莫滄溟的臉色一變,“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我嘴角一抽,“你以為我會娶兩個曾經試圖取我性命的男人嗎?莫滄溟,你覺得我會忘記那夜皇宮中的一幕嗎?如果不是你故意以澐逸的身體引誘我,我會差點死在上官楚璇手上嗎?這是我擁有神族血統,如果沒有呢?豈不是早就魂歸離恨天了?還有流波,曾經的情意綿綿,曾經的恩愛,我為他衝進皇宮,為他忤逆當時的皇姐,為他犯了欺君之罪,而我得到的就是一間入胸。我不會忘記他假扮澐逸偷襲我!什麼海誓山盟什麼生死相隨,從認識我的那天起就是假的,我還能接受這樣的人睡在我的身邊嗎?”
冷笑中我搖著頭,“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我可不想閉上眼睛還在想著,說不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