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柳木讓我拉籠新羅公主新德曼,說是想作點小生意,順便給高麗人找點不痛快。”
“哼,他以為他是誰?”李世民很不痛快的說了一句。
獨孤蘭若沒接這話,繼續說道:“第二件事情就是讓我來提醒二哥,你秦王府的人,或被拉籠、或被貶離、或被陷害。”
“他,憑什麼?”李世民心巨駭,因為這話之前房玄齡也提到過,而且時間肯定就在今年內,卻是沒想到柳木竟然讓獨孤蘭若來提醒自己。但嘴上卻依然是冷言對待。
“不憑什麼,我把話帶到了。”獨孤蘭若不解釋,也不再多說半個字。
李世民靠在那裡閉著眼睛在思考,他在思考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至於獨孤蘭若,李世民很瞭解,這就是一個冰冷的性格,自己是追問不出什麼話的。
“呼……”李世民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太子府常何負責押送一批糧草去幷州,父皇派了封言迫同行,有封言迫在應該不會出什麼意外。他們想陷害叔寶,卻是不能。”
“哈,哈哈。”獨孤蘭若捂著嘴乾笑了兩聲。
“蘭若你為何發笑?”李世民問道。
獨孤蘭若卻沒有急著回答,起身到窗戶邊看看。
見到獨孤蘭若這樣,長孫無垢開口說道:“這間屋說話如果被偷聽了去,你二哥這秦王也不用作了。”
“二哥,你欠柳木一個道歉。我知道了,你上次用柳木的整治犯人的法子整了他。”
“好吧,二哥去向他道歉,只要你不生氣。”李世民心說,當時還不是為了你,自己這個二哥只能作壞人,以試探柳木是不是真心。但這話,李世民不解釋。
獨孤蘭若坐在地榻上:“柳木其實心裡一直很敬重二哥的,那時他意外暈倒,二哥守了一天一夜,他給我提了好多次,說二哥的好。”
“我那裡在乎他,我是怕他死了你不開心。”李世民冷笑兩聲。
長孫無垢也聽著笑了:“嘴硬。”
獨孤蘭若這時說道:“二哥,封德彝你認為是你的人,此人是恥之人。他是大哥的人,大哥暗中許諾將一個妹妹許給他的嫡子,現在還不到十歲的封言道。二哥認為,這封言迫……是個什麼東西。”
獨孤蘭若幾乎沒有說出粗話。
以什麼東西來形容,已經是獨孤蘭若說的最難聽的話了。
“證據。”
“想知道為什麼,四月底才會告訴二哥,現在二哥莫問,我也不會說。你施壓我家小木去逼問任何話,我就再不見二哥你。”獨孤蘭若來了一個狠的。
偏偏李世民就吃這一套,趕緊陪上笑容:“二哥也就是想知道,這話的可信度。”
“十成可信。還有二哥你不知道的事。”
“速講。”
“常何是帶著太子的任務去勸翼國公叛出秦王府,柳木將計就計,安排了非常可靠能力不凡的人已經北上,打算說服常何作暗線。然後就是柳木與二哥你定好的計算,幷州大戰之後,翼國公開府再拉些人手離開秦王府。”
嘶……
李世民倒吸一口涼氣。
李世民心說自己真的小看這柳木了,當初他只當柳木是一心為秦瓊討官,要的是開府儀同三司,只是一個虛銜,可現在的意思卻是開府建牙。
這兩個區別太大了。
一個是虛的,一個是實實在在的開府。
不過……。
高明,相當的高明,這一招分擔了秦王府的壓力,給自己足夠的緩衝空間。就秦瓊的為人而言,李世民絲毫也不懷疑。
曾經秦瓊救過自己父親李淵的命,也為自己擋過暗箭,就衝這兩條,再加上秦瓊現在的爵位,東幷州大戰真的成功後,秦瓊開府建牙,有七成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