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痛快了,誰若是沒有清醒就到外面用涼水從頭澆下去。”
秦瓊說完後坐下,沒有人回應,也沒有人動一下。
秦瓊坐下之後身後的親兵將一隻錦盒放在桌上,開啟之後拿出一個小木架,再將錦盒內的聖旨擺在木架上。
秦瓊說道:“聖令,三年內百濟亡。”
“百濟亡?”這個命令讓所有人都有些意外,李孝恭開口問道:“為何是百濟?”
秦瓊說道:“我離開長安之前,聖人找我談過。房公認為高句麗北方易守難攻,有著堅城數座,建安可不是卑沙城這類建在山腰的小城。”
李神符接過話題:“前隋頭一次徵高句麗,各種兵馬有一百一十三萬,近四百萬民夫運輸各類物資,來護兒的水軍在海上進攻,突襲平城。這一戰前隋損失了七十萬人馬,運糧的民夫死傷百萬。”
柳木在旁說道:“這是隋煬帝蠢,高句麗人把假降這一招玩的太好了。”
眾人沉默片刻之後,李神符點了點頭:“用詞不當,但意思沒錯。”
“二徵高句麗,三十萬兵馬攻打遼城一月,雙方死傷無數也沒有攻下城池。後倒有機會攻下來,結果楊玄感造反,隋軍不得不後退,留下的軍需物資堆積如山,白白便宜的高句麗,也讓高句麗的國力藉此戰大漲。”
“次年再徵,天下已經大亂。”
秦瓊轉過頭對柳木說道:“你剛才講的有理,前隋徵高句麗之戰你還是孩童,也是聽人傳聞。不過倒繼續說說,你如何看。”
問別的問題柳木未必能回答上來,這個問題是隋唐史必修課。
柳木站了起來:“我曾經對聖人講過,戰爭是政治的延續。從前隋的國力上看,收糧歸倉未必是正確的,修運河沒錯但太急。強徵高句麗以舉國之力開戰,對前隋的國本、發展,還有貴族、百姓的日子影響很大,戰爭的時機不對。”
李神符與其他人低語交流幾句後對柳木說道:“講的還行。”
柳木繼續講:“就戰術上講,統帥太次是首要問題。而後龐大的水陸兵馬消耗實在太大,後勤支撐不住。第二點就是戰術運用不好,攻打的方向選擇的不合適,只靠兵馬強攻硬打本身就是敗筆。”
“不錯。”李靖給予了柳木支援:“繼續講,隨便講。”
“行軍太過緩慢,消耗重的問題剛才說過,各軍沒有足夠的協同,水陸是各打各的。最可怕的原因就是,隋煬帝不給帶兵將領半點權力,事事請教就憑他勉強帶指揮一營兵馬的水平指揮百萬大軍,勝了才是奇蹟。”
秦瓊點了點頭,真正的原因細節還有很快。
在座的當年多少都經歷過徵高句麗之戰。
秦瓊說道:“打高句麗,聖人的意見是一但動手就要用精兵快、準、狠,作到有效打擊,而不是消耗戰。眼下北征頡利之後,北邊,西北,西邊。拖住了大唐七十萬兵力,這些地方穩定需要五年,至少五年。”
張初塵接了一句:“最近西南不怎麼安穩。”
“是,西南肯定要用兵,呼叫十萬兵馬都是少數。扶桑道也需要五年時間才能真正為大唐一道之地,扶桑的兵馬三年勉強能成軍,五年或可一戰。聖人不希望與高句麗之戰打成消耗戰,那怕是高句麗死傷太多都不好。”
秦瓊轉達著李世民的意見。
很顯然,李世民已經把高句麗的人口算歸大唐的人口了。
“百濟滅亡,是一個疑兵之計。高句麗吞併百濟,消化百濟的土地與人口需要的時間更長。房公以為聞月閣藉此可大有作為,特別是新羅眼下的情況,必會有反覆。”
秦瓊說完後開啟聖旨念名單。
這份名單上除了柳木的名字沒在其中之外,其餘的人都在,還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