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問道:“這裡,安全?”
“安全。郎君在這裡休息,待我等好訊息。”劉仁軌示意所有人開始準備,死士二更天出動,其餘人三更天開始行動。不許生火,全部吃冷食。
聽劉仁軌提到死士,柳木內心咯噔了一下。
待劉仁軌去作細節安排的時候,柳木找到蘇定方:“非要用死士不可嗎?”
“郎君以為何不好?”蘇定方反問。
“總感覺派人去送死,這事不地道。”柳木的話就是他的真心話。
蘇定方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柳木所說的話中意思。
“死士,不是去送死的人。”蘇定方給柳木換了一個解釋:“死士,叫敢死之勇士。郎君看這個。”蘇定方帶著柳木到了一處,這裡有一個陶罐。
柳木看到陶罐之中放著許多竹籤,每個竹籤上都有一個人的名字。
“這……”
“為了爭這死士的機會,這種方法公平。”蘇定方的話完全顛覆了柳木的價值觀、人生觀,道德觀。
後世也有無數抱著炸藥包與敵軍同歸於盡的人。
但這些人首先有著崇高的理想,為保家衛國而戰。但大唐這個時代圖什麼。
當兵的是賤籍,而且當兵就是為了吃糧,這些兵的理想是什麼。
柳木腦袋裡有點暈。
“這次是大功,極大功。活著回來的人,升三等。而且去奴籍都不算在這三等之內。在下見過你的父親,在前隋的時候他就當兵吃糧,也作過死士。否則你家裡不可能有十幾頃地,死士是種機會。”
蘇定方的話讓柳木很吃驚。
不過柳木畢竟是現代人,思想還沒有完全轉變到大唐來。
拿著紙筆,柳木來到了那二十名死士面前:“各位,家裡還有什麼人,有什麼未了的心願。說說。”
“郎君莫不是認為,我等難以成功?”有一個立即就站出來吼了。
柳木懵了,自己是一片好心,這些傢伙是什麼意思。
“罷了,我家住……”那位吼的人這會上前,報上自己家在何處,家裡還有什麼人。報完之後,又說道:“待我等功成歸來,這張紙請郎君給我。正好託同鄉帶些賞賜的錢帛回去。”
這位說完,其餘的十九人都一起笑了。
“郎君莫見怪,冒死的規矩就是,活著的人把賞賜給死掉兄弟家裡帶回去。這未出徵就留書,不怎麼吉利。郎君大名我等聽過,也見識過郎君的本事,此次必能活著回來。謝過郎君。”
第二個站出來說話的倒是能夠理解柳木是好心。
只是好心,未必就讓人心裡舒服。
柳木鬆了一口氣:“我不知道那個將軍最厲害。我只知道能讓當兵的活著回來的將軍,是好將軍。我父也是死在戰場上的,也作過死士。這人死了,也沒留下一句話來。大半年之後家裡才知道訊息。”
柳木這番話拉近了與這些人的內心的距離。
其餘的人誰也不再說什麼,排隊上前報了家裡的情況,有六人是奴兵,其中還有兩人眼下就是孤身一人,也沒個家,還有一人是遊俠,霸刀找來的人,也照樣寫了家裡的情況。
這些人都是透過抽籤才得到這次的機會。
大唐軍律中有明文,執行的任務越難,死亡率越高的,只要活著回來,那怕不成功能有賞賜。成功則是重賞,記大功。
兵雖是賤籍,但靠著軍功賞賜的刺激,大唐計程車兵還是敢戰的。
“各位,活著回來領賞錢,木備下好酒,聖人喝的御酒等你們回來。”
“定不辱命。”二十人齊聲回應。
偷營是有技巧的,這是一個技術活。
劉仁軌帶人按照昨夜的方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