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
清瀾怕淺淺因對方的身份而慎重對待,特意叮囑說:“不用太過隆重,祖父說董太傅是一個比較樸素的人,你換了衣服我們就出門,晚上會在董太傅府留膳。”
“噢,好!”淺淺不再多言,直接回屋,聽了清瀾的話,穿了一身素雅的象牙白色的長裙,髮間和手腕僅有一隻玉釵,一個玉鐲。
再出現在清瀾面前時,他默默的垂眼看了一眼自個兒身上的墨色衣服,覺得倒算是十分搭配,也沒有說話,牽著淺淺的手就出了安然居。
王府大門前,老王爺的馬車已經等候多時了的樣子,淺淺微吐了下舌,上前說:“祖父,讓您久等了。”
老王爺掀起車簾說:“無妨,趕緊上車吧!”
“是!”淺淺俏皮的笑笑,回身和清瀾上了同一輛馬車。
馬車一路駛向董府,老王爺下車,董府下人立刻親切的將人迎入府,並替其帶路,說董太傅目前在花亭裡曬太陽。
沿路朝著花亭去時,老王爺側目對淺淺交待。
“先去拜會了董太傅,再去見你那個弟弟。”
淺淺忙表示說:“這是應該的!”
“嗯!”老王爺淡淡應了句,沒再說話。
一路到了花亭,董太傅身邊的侍童見到老王爺立即在他耳旁低語,董太傅抬起一經慈愛的的臉,手中夾著一顆白子,笑著招手。
“你來得正好,正愁沒人陪我下棋。”
“你那位棋藝了得小孫女去了哪裡?”老王爺笑著上前,兩人說話十分親密的樣子,顯然是多年的好朋友了。
董太傅說:“這不是看你要來了,打發她去準備晚膳了嗎?”
董府人丁單薄,董太傅當年晚婚,三十多歲才生有獨子,哪裡曉得兒子比他更晚一些,且他晚年喪子,如今府裡也就他和這小孫女相依為命了。
若不是怕自個兒兩腿一蹬,雙眼一閉,只留下這小孫,他也不至於一把年紀了還籌謀這麼多。
“這就是你那孫子和孫媳婦啊?”董太傅上下打量幾點,點點頭說:“不錯啊!老王爺是有福之人。”
老王爺笑眯眯的說:“董老你何嘗不是,你這孫女可是十分的孝順,天下難找幾個這樣的好姑娘。”
董太傅老頑童似的,問:“那是你這兒媳婦好,還是我孫女兒好啊?”
淺淺眉眼微跳,就見老王爺果敢的說:“自然是我這兒媳婦好啊!你這孫女雖好,但比起我這兒媳婦來說還是差了一些的。”
董太傅也不在意,只道:“你還真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啊!”
老王爺甚是得意的說:“我這是有自誇的本錢。”
說罷,衝著清瀾和淺淺說:“你們倆還不快過來見過董太傅。”
“見過董太傅!”清瀾和淺淺同時上下,一人都董太傅見一個禮。
董太傅說:“這大忙可使不得。”
老王爺滿不在乎的說:“哪裡就使不得了,你是長輩,他們是晚輩。”
淺淺見老王爺這樣說,又拉著清瀾行了一個晚輩禮。
董太傅笑呵呵的看著兩人,十分好說話的樣子,問起了清瀾和淺淺的生活,都是一些表面上的事情,倒不會讓人覺得難以回答。
對話了幾句,老王爺才說:“他們是來看陸子睿的。”
即是來拜師,自然就得坦率,淺淺沒有隱瞞老王爺,老王爺也沒有隱瞞董太傅,畢竟一個當時大儒的關門弟子總不能天天阿大阿大的叫吧!
“他這會兒只怕還在做我交待的課業,等會兒用膳的時間,自然就能見到了。”董太傅笑容不斷,卻沒有鬆口的意思。
淺淺當下明白,董太傅是一個看似好說話,但實際上卻十分有規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