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淺淺涼涼的瞥了一眼一直沉默不語的蘇祈。
其實淺淺對蘇祈不怎麼喜歡,因為他這人太假了,讓人琢磨不透。
淺淺也算見過蘇祈數面了,但是還沒見過蘇祈除了微笑之餘的第二種表情,就算是現在,他的嘴角仍然是微微揚起的,笑得十分的公式化,看了就有種頗難親近的感覺。
她就是不懂,為什麼這些姑娘家會覺得蘇祈溫潤如玉,忍不得直接貼了上去。
可能是她已經嫁為人婦,與小姑娘的欣賞眼光不同,不過說來,就算她沒有嫁人,她也不會喜歡蘇祈這樣的,見過太多虛幻之物,她更傾向於清瀾這種,一顆真心捧在她的面前,不用猜不用想。
想到這裡,淺淺突然有些想清瀾了,他剛才跟著皇上肅親王他們一起離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這樣說來,我可是為了你啊!你以後有了女人可不能忘了我啊!”胤親王對著蘇祈拋了拋媚眼,徑直走到中間了。
胤親王和蘇祈兩人在貴女圈中受歡迎的程度其實是不相高下的,同樣身份高貴出類拔萃。
“說了,即是本王主持,也就沒多餘的廢話了,現在誰先上來!”
胤親王上前,桌子一拍,鳳眼一掃,不少貴女低了臉。
胤親王心中好笑,倒是第一次碰上這種情況,以前他目光掃過去時,各位貴女恨不得在本就打扮得美豔的妝容上再塗抹一番,一個個更是眼若秋水的望著他,這還是第一次不敢與他對視,表現欲這麼低。
“怎麼?沒人嗎?難道我們大魏國連一首詩都沒有人做得出來嗎”胤親王臉上笑容越發妖豔,但細心的人自然能注意到他眼底的一片冰涼與輕蔑。
“呵呵,幸好我們大魏還有一個言淺淺,不然的話,這不是笑掉人家的大牙嗎?以後若是自個兒沒本事就別瞎嚷嚷,省得丟人現眼。”胤親王此時的笑容有如罌粟,迷人卻含有劇毒,正如他說出的話。
等於給了各家貴女狠狠一個耳光,丁點情面也沒有留。
淺淺端著得體的笑容,在這安靜得連一根針掉到地面都能聽清的時候,她說出來的話,就顯得特別的清晰。
“婉婉,你想好了嗎?”
南宮婉婉望了眼視線放空的蘇祈,側目對淺淺說道:“嗯!我想到了。”
胤親王站在書桌邊笑靨如花的說道:“本來看你是客人,還打算優待你,讓你最後上場的,不過說來讓你見笑了,呵呵……”
最後一聲笑,嘲諷味道十足,任誰都聽得出來意思。
南宮婉婉在眾女人仇視的目光下,上前默寫了清平調。
“雲想衣裳花想容,清平調三首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一枝紅豔露凝香,雲雨巫山枉斷腸。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名花傾國兩相歡,常得君王帶笑看。解釋春風無限恨,沉香亭北倚闌杆。”
南宮婉婉寫的時候,胤親王就站在旁邊看,看到她的字時,微微笑了一下,甚至打趣的說:“嗯,南宮姑娘的字跡倒是中規中矩。”
南宮婉婉側目剜了眼胤親王,她也清楚自己寫的字不怎麼樣,但至少是規規矩矩認得出來,也不至於有多差。
想她一個用慣電腦的人,讓她突然拿起毛筆字,能有這水平已經算是不錯了。
南宮婉婉敢這樣想,自然是因為她沒有見過淺淺的字跡,不然的話,她肯定得去面壁了。
胤親王鳳眼微挑,笑吟著南宮婉婉寫的詩,待她收筆了,胤親王又是回眸叫道:“小祈祈你快來看看,倒是寫得不錯啊!”
蘇祈看了眼胤親王,眼含警告,這才上前觀看。
南宮婉婉面紅耳赤,拘束的站在一邊,略有心虛的感覺。